處置?”王司徒走後,裴元慶看著仍在庭院中央的紅衣女子,詢問楊毅。
楊毅看了看她,答應王司徒倒快,但處理起來卻棘手了。
楊家軍全是男子,女子進入軍營豈不是羊入狼群?當然,楊毅的軍隊紀律嚴明,未經許可,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先把她安置在我隔壁房間吧。”楊毅說,顯然他無意碰觸這女子,但她是王司徒贈予的美女,立刻賞給下屬似乎不妥,最後決定暫且不管這紅衣女子。
“是,主上。”裴元慶接到命令,轉身去安排女子。
紅衣女子自然聽見楊毅的安排,她依舊沉默,但當裴元慶帶她去房間時,她多看了楊毅一眼,此刻,楊毅也在審視她。
她的眼神複雜,楊毅一時難以解讀,不過他並未在紅衣女子身上耗費過多時間,很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明日必然有許多事要辦,現在,楊毅需要儘快休息。
夜漸深,更夫走過,已是子時。
楊毅正半夢半醒,感覺房門似乎被開啟,他迅速清醒,警惕起來,這麼晚,會是誰來訪?
還沒走近床邊,一陣香氣先飄來,這提神的香氣使他更加清醒,此時,他知道來者何人。
看來士兵們巡邏懈怠,否則賽貂蟬怎能半夜潛入他的房間。
楊毅假裝仍在熟睡,他想看看這位紅衣美女有何企圖,迫不及待地要刺殺他嗎?
接著,一
楊毅心中泛起一絲異樣,誠然,在這隋唐亂世,能生存已屬不易。若非他降臨,像李蓉蓉這樣的女子,在歷史的塵埃中,定會飽受磨難。
“我期望你能珍視自己。”楊毅說著,鬆開了賽貂蟬的手,起身點燃了燭火。此刻,賽貂蟬的柔情盡展眼前,而楊毅卻無動於衷。隨後,他拾起地上的衣裳,輕輕拋向她。
“多疼愛自己,不必依附於男子而活。”言罷,楊毅離室而去,留下賽貂蟬獨守空房。
寒風拂面,楊毅有些懊悔。剛才在佳人面前的瀟灑,此刻在月色下顯得蒼白。他在想,何處才是自己的棲息之地?
去隔壁?萬一賽貂蟬又回那個房間,再相遇豈不尷尬?罷了,只能——
最後,楊毅選擇了委屈裴元慶,踏入他的房間。裴元慶尚未安寢,兩人共榻,度過一夜。
楊毅未料,他對賽貂蟬的兩句話,竟產生了深遠影響。
自幼被王司徒收養,那時賽貂蟬並非王司徒的義女,她還叫二丫。一同被收養的孩子眾多,年齡各異,有的年長,有的年幼,甚至三四歲的孩童也有。
他們在王司徒的調教下成長,被鑄造成鋒利的箭矢,世人視他們為王司徒的忠誠死士,只為他一人效命,卻無法登堂入室。
從孩提時代起,他們便學會生存之道,同伴間的爭鬥與廝殺司空見慣。賽貂蟬冷漠的性格,便是在這樣的殺戮中養成。不久,王司徒發現她的獨特,她是一塊習武的奇才,彼時她僅八歲,尚未完全綻放。
起初,王司徒計劃將她培養成女刺客的領袖,但在她十二歲時,發現她竟是世間罕見的絕色美人。於是,王司徒改變了培養策略。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不假。死於賽貂蟬手中的英雄,十有八九。有時,深夜獨處,她也困惑,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殺害那些與她無冤無仇的人?
是為了報答王司徒的養育之恩嗎?可王司徒又何曾養育過她?在他眼中,她只是棋局中微不足道的一子,是他謀奪天下的工具。甚至,賽貂蟬生命中的第一個男子,便是王司徒。
那一晚,聽聞楊毅說女子應珍愛自己,賽貂蟬整夜未眠。
次日清晨,楊毅早早醒來,因與裴元慶共榻,兩人都未睡好。其他將領和士兵見他們都有黑眼圈,紛紛猜測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