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次,幾年不見,連秦氣色紅潤,愈發俊秀了。白琰轉頭再望望垣清,心想,果然一個暖一個冷。
連秦在垣清面前站定,微微一笑,那笑卻並未到達眼底:
“玄帝,別來無恙啊。”
玄帝?白琰一愣。
“多謝。”垣清淡淡道。
連秦看到了白琰,有些訝異。當年在瀟雨山上那個小女孩,如今可是越發的清秀脫俗了。隨即衝她微笑道:“來找你師姐麼?她在那裡面。”說著,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宮殿。
白琰低聲道了謝,又看了垣清一眼,小跑著離開了。
“玄帝此行,倒還真讓本王訝異了。”看著白琰離開後,連秦繼續不動聲色道,“雖寫了請帖,卻從未指望過清水國人會來參加本王的婚宴,玄帝……可是為了什麼事而來?”
垣清淡淡一笑,“說笑了。本殿下此次來,不過是陪一個朋友罷了。”
由於婚宴舉辦得很盛大,宮女太監們都去佈置會場了,宮殿中空無一人。白琰很順利的進到了連秦方才說的宮殿。沒有人阻攔。
白琰輕輕推開一扇門,胭脂香粉的味道立刻撲面而來。一名紅衣女子坐在銅鏡前。聽到了聲響,轉過頭,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白琰有些呆愣。面前的女子容色傾城,似乎比幾年前離開瀟雨山時,更加,更加絕色了,倒不像是她尊敬的執著師姐——為了連秦,在瀟雨山上整整等了七年。
“師姐……”
“阿琰,你可還好?”靈清輕輕握住白琰的手。
白琰點點頭,神情認真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師姐……你身上的毒……”
靈清微微一笑,“連秦都幫我化去了。”頓了頓,見白琰一臉疑惑,補充道,“用他的心脈血。”
白琰訝異,在瀟雨山上這麼久,師父還從未幫她化去過毒,那個皇子……就這麼輕易化去了?
“這麼說,”白琰抓緊靈清的袖袍,“你可以和他永永遠遠在一起了?”
靈清臉上忽然泛起一抹紅暈,湊到白琰耳畔,輕聲道:“其實,其實……我已經懷上了。”
白琰睜大眼睛,還沒出聲,就被靈清捂住嘴。
“不要告訴連秦,”她小聲道,“他還不知道。”
白琰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師姐……你這麼幸福,你可知師兄他……他心裡有多苦麼?
“阿琰,怎麼了?”靈清抬起白琰的下巴,發現她眼眶有點紅。“對了!”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師父呢?相里淵呢?他們怎麼沒來?”說著,又自顧自地笑了,“是了,我怎麼望了,師父他素來不愛參加這些宴會,自然是不會來的。可相里淵呢?他最喜歡蹭吃蹭喝的了,我還特地為他選了好幾罈好酒呢!相里淵呢?”
白琰垂下眼眸,喃喃道:“沒了……都沒了……”
靈清一愣,“你說什麼?”
有冰涼的液體落在地上,白琰輕聲道:“師姐,師兄、師父,都……被殺了。”
殿中死一般寂靜。
“阿琰……你……你在說什麼……”靈清顫抖道。
站在宮外的連秦看到方才進去的白琰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暗感疑惑。推門走進殿中,看到靈清正發愣地站在原地,微微皺眉。
“你師妹……剛才說了什麼?”
靈清低下頭,“師父和相里淵,被殺了。”頓了頓,又抬頭補充道,“可能是你說的那些人。他們開始行動了。”
連秦沉默一陣,“那你要不要……”
靈清微微一笑,勾住連秦的脖子,柔聲道:“今日我們大婚,管這些幹什麼。這些事,以後再說也不遲。”
連秦低低地應了一聲,望著靈清一身紅衣的傾城絕色,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