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一間房了。”
“那又怎麼樣?”白琰奇怪。
“只有一張床了。”垣清強調。
“那……又怎樣?”白琰依舊奇怪。忽然,她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小聲道:“你是不是沒錢?沒事,我有錢。”說罷,就要掏錢。
“不是這個問題……”垣清扶額嘆息。
待到了房間後,白琰終於清醒過來。
“怎麼……只有一張床?”她轉頭問垣清。
“一間房,一張床。”垣清簡短道。
白琰愣愣地看著垣清,看著他脫下深藍色外袍,只著一件月白色單衣,窗外月色微微透過窗紙,落在垣清身上。唔……很好的身材。
“我睡地上。”垣清在木桌旁坐下,就好像今晚都不打算睡了一般。
白琰狐疑地望著垣清,“你睡外面的地上我才能放心。”
“……”
房間雖小,床卻不錯,被子都很軟,白琰倒頭就睡。屋內,木桌旁,點著一盞油燈,垣清靠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沉詩經》,目光卻落在熟睡的白琰身上。
很好,宛若天使般的面容。
過了一會兒,許是睡的姿勢不舒服,白琰醒了過來。
“你也睡床上吧。”她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睡地上會著涼的。”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師父說的。”
垣清慢慢放下書,“你不介意?”
“不介意。反正又沒人知道。”白琰迷迷糊糊地道,“只要你別幹什麼就好了。”
垣清沒再說話,看著她再次睡去,心想她剛才是不是在說夢話。
白琰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月白色的襯衫。她愣了,再一抬頭,看到垣清安然熟睡的俊美容顏,心不覺咯噔了一下。
窗外,月色溶溶,顯然還早。白琰俯身看著垣清,長長的睫毛,淡色的唇,還有高挺的鼻樑……白琰莫名地有種怪異的感覺。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啊……我竟然,竟然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而且,而且還是我自己提出來的!!
白琰頓時覺得臉燒起來了,手腳並用地從垣清身上爬出去,頭也不回地衝出客棧。
棧外,有一個很大的湖,白琰聽過,好像叫蘭湖。連燕國的山水幾乎都有個蘭字,什麼蘭城啊,蘭鳶山啊等等。
為了給師姐慶祝婚禮,再怎麼樣也得穿得喜慶點。白琰穿了一條大紅色的布裙,沒有花紋,襯得她的臉龐愈發白淨。腰間束著淡黃色的絲帶,長髮披肩,用一根青木簪子鬆鬆綰著。耳邊一對明月珠,還是垣清要求戴上的。她略施粉黛,在月色下如仙女一般。
白琰從客棧中帶出來了一盞油燈,她提著油燈,拎著裙子,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湖中。
湖水很涼,涼的有些刺骨。漫過腳腕的湖水清澈透底,映出白琰在湖中的倒影。許是白琰提著的油燈引來了水中的精靈,幾條紅白相間的鯉魚搖著尾巴游了過來,圍在白琰大紅色的裙襬旁,探出頭,一張一合著嘴。
白琰輕聲笑著,繼續往前走,水越來越深,她不得不提高裙子,裙子下,露出了雪白的玉足。不遠處就有幾片荷葉,現在還是春日,荷花還未盛放,卻隱隱聞到淡淡的荷香。
夜風襲來,吹拂起白琰的長髮,恍若仙境般美麗。
白琰就這樣一直走,感覺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玩過。沒有人再會管她,沒有人再會因為什麼“湖水太涼”而不給她下水……
“你在幹什麼?”
白琰猛地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岸邊,垣清站在岸上望著她。
“玩,玩水啊……”白琰小心答道。
“上來。”垣清蹙眉。
白琰訝異:“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