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嗎?”
“哦……”白琰故作恍然,“好……好……我忘了要給你生辰準備禮物。”
垣清望著她,黑眸裡淡淡的笑意,“多謝。”
一隻小舟飄在湖面,盪盪悠悠的,輕如浮雲。
垣清靠著船簷,仰著臉,閉著眼,秋日柔和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睫毛上,格外安然俊美。
白琰躺在他腿上,側著頭,望著他。半晌,她抬起手,撥弄他落在胸前的長髮。
垣清低下頭,凝視著她。
“垣清。”
“嗯?”
“你那個和連燕國帝姬的婚約怎麼辦?”她認真道。
垣清微微蹙眉,“我會想辦法取消的。”
“可以嗎?”白琰仰著臉問他。
“可以。”
許久,白琰像想起什麼似的,有些神秘道:“垣清,你聽說過那個連燕國小帝姬的事情嗎?”
垣清擱在她臉上的手頓了頓,望向她,“聽過,怎麼了?”
白琰自顧自地點點頭,“她呀,好像沒出生多久就感染瘟疫死了。可是現在我又聽有人說她沒死。還有……還有那個皇帝的什麼傳位詔書之類的……”
“你知道多少?”垣清打斷她。
“啊?”白琰莫名抬頭,“也沒多少,就……就這些了。”
垣清看了她一眼,“以後這些事情,你少去打聽。”
白琰奇怪:“為什麼呀?”
垣清淡淡抬眸:“因為……沒有為什麼。”
“……”
深秋和煦溫暖的陽光落在船上,輕飄飄的,沒有太多的溫度。白琰用手擋著眼睛,有陽光溢位指縫。她枕著垣清的腿,覺得很舒服,任由他修長的手指在自己青絲間穿梭來去。
忽然,一聲“撲通”響在耳畔,白琰驀地從陽光中驚醒。
桴子站在岸邊,苦著臉,撿起一個個小石塊往湖中扔去,濺起一圈圈漣漪,全然沒有注意到一隻小舟正晃晃悠悠地往這邊飄來。
白琰扶著船簷站起身,“桴子?”
桴子聞言抬頭,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激動不已。
“師姐師姐!”待船靠岸,他拉住白琰,差點沒把她從船上拽下去。“你,你們可總算回來了!”他極不情願地說出了那個“你們”。
“有什麼事嗎?”白琰任由他拽著自己,回身去望垣清。
“蓮心殿裡來了貴客,”桴子一臉愁苦,“已經住了三天了,非說要見你。”他瞥了一眼垣清,“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不然就不走。”
白琰看了垣清一眼,“那你快去吧?”
垣清應了一聲,快步踏過小徑,深藍色的背影消失在花叢中。
“是誰啊?”白琰在後面慢慢地走著,問桴子道。
“不知道。”桴子搖搖頭。
“哎,”白琰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把桴子拉到一旁,蹲下,緊張地看了四周一眼,小聲道:“桴子,你知道……成親都要做些什麼嗎?”
桴子疑惑:“成親?”
“我是說……”白琰抿了抿唇,一狠心,“我是說,入洞房以後要做什麼?”
瞬間,桴子的臉刷的紅了。
白琰也跟著緊張起來,心跳如擂鼓。
“那個……那個……那個……”桴子絞著衣角,紅著臉,“師姐……你問這個幹什麼呀……我……”頓了頓,極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入洞房以後……就是……就是要圓……呃……圓……那個……房……”
白琰沒聽懂。
“哎呀,”桴子臉更紅了,“就是,就是圓房啦!”
“圓……房?”白琰努力平穩住自己的聲音,“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