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說的?”不知為何,明明是明知故問,白琰還是感覺心怦怦跳了起來。
垣清沉默一陣,“我說,我對她從來洠в腥魏胃芯酢!�
“她說你一開始對她很好。”白琰繼續道。
“是,”垣清在黑暗中的黑眸也回視著她,“那也只是因為,我把她當做一個大小姐來收養。若是做宮女,她還是會很不習慣的。”
“哦……”
垣清環住她的腰,“安心了?”
“嗯……”白琰重新在他身上伏下。那種淡淡的蕪檀香似乎有催眠的感覺,讓她很快就倦意襲來。
“對了,”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強打著精神問垣清道,“垣寧他母妃……是你母后的妹妹?”
垣清攬著她的手頓了頓,“你聽誰說的。”
“這個……”白琰快速想了一個,“寧沁王告訴我的。”她頓了頓,補充道,“是我在晃悠時遇到他了。然後就聊起來了。”
“他還跟你說別的了嗎?”
垣清沉默一陣,“是。他還跟你說了別的嗎?”
“嗯……”白琰想了一陣,“他還跟我說……說了你母后當年的一些事……”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垣清的聲音很低沉。
“應該是……嗯……應該是他母妃告訴他的吧……”白琰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他母妃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應該也知道一些……”
垣清沉默,顯然不太相信她說的話。
“垣清,”白琰開口,輕輕問道,“皇后娘娘的事情……你會自責嗎?”
“……會。”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自責啦,”白琰故作開心道,“你不要想因為你不在宮裡所以你母后就……其實,其實也不一定是這個原因……”
“我自責的不是這個,”垣清打斷她的話,慢慢道,“我自責,洠�馨閹��齬�瑳'能讓她離開這個地方,而是讓她終身留在這個令她厭惡地地方。”
白琰默然。其實,若卿真的厭惡這裡嗎?
“怎麼?”垣清拍了拍她的後背,“今晚,你怎麼話那麼少?”
“嗯……”白琰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那就睡吧。”垣清拉過錦被,蓋在她身上。
黑暗中,白琰枕著垣清的手臂,睜著眼睛,聽著他漸趨平穩的呼吸聲,心下卻有些不安。總感覺……像是被捲進了什麼裡面。她不想涉足的。垣清也不希望她涉足的。但是她希望,若是她這一點小醫術,真的能找出什麼真相,真的能給垣清什麼,她很願意。
翌日,白琰醒來,發現垣清已經換上藍色長錦袍,不知要去哪裡。
“你要去哪?”她揉著眼睛道。
“我去一下蓮心湖。”垣清束好腰帶。
“是要回去了嗎?”白琰忽然激動起來,“太好……”
“不是回去,”垣清看了她一眼,“我們還得在這裡呆一陣子。我去蓮心湖,是給你帶個東西過來。”
剛剛洩了氣的白琰忽的又打起了精神,“什麼東西?”
垣清理了理她散亂不堪的青絲,低笑道:“絕對是你最愛的。”
垣清走後,白琰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東西。
想了一陣,她起身,走出大殿時,看到了那副垣清昨晚看的水墨畫屏風。
輕描淡寫似的墨跡,看起來很隨意,卻又勾勒出不一樣的風韻。淡淡的水墨,似綿延至遠方。屏風上睿�幸皇資��
與卿於心,與卿共枕。
與卿共飲交杯酒,卻是空山獨留美人笑。
白琰似乎有些不解。
正想間,忽然外面有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