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的經歷如此的有趣，也是第一個醒來的人。”

“那就不和你過多的玩兒了，我們便開始吧。”

“第一問，你恨過你的出身嗎？”

蘇芒聽到對方的話，突然間，腦海中莫名開始回憶起在村莊時，那些人對自己的嘲諷。

“這蘇家是造了什麼孽呀？唯一的兒子還是個口吃，恐怕以後都不好討媳婦！”

“這蘇家人似乎是逃難過來的，這麼多年了，也就這麼樣，為了他們兒子，可是將整個家底都掏空了！”

“蘇家小孩兒是口吃，村人嫌棄家人惱，可惜是個傻娃兒！”

蘇芒張了張嘴，他是恨的，他恨他為什麼出生就是一個口吃的孩子，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整個人突然清醒過來。

看向對面的那個黑影語氣中也帶了一絲不善。

“沒想到你們的這問題，還帶著惡意的教訓，強行放大心中的惡念，似乎就是想要說出你，我心中違背的答案，對嗎？”

蘇芒知道對方的目的了，更何況已經從這種感覺中掙脫出來，整個人也舒服了很多，看向面前的黑影，也更加的有把握。

“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我從未恨過自己的出身，若不是因為他們，我壓根就不會出現在這世上！”

“爹孃一輩子為我付出，臨死之前還想著去上工為我治病！他們的愛，我這輩子都還不來！”

影子男人愣了愣，隨後越笑越大聲，甚至開始捧腹。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第一個找到本質的人！”

“好好好，那我們來進行第二個問題！”

男人笑完之後又說了這樣一句話，隨後便默不吭聲的看著蘇芒，蘇芒即使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卻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這種針芒在背的感覺讓蘇芒十分的不適。

但是卻也只能默默的等待著對方問問題。影子男人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張了張口。

“第二個問題，何為佛，何為魔？”

這樣的問題是，蘇芒所設想不到的每個人對佛魔的看法不一，哪怕是他見過的佛，也不一定是至純至善，普度眾生，一心為人服務。

而他所遇見的魔，也並非全為惡念。

突然間，蘇芒想到了佛家的那萬層階梯。

他不是沒有走過，甚至走過很多次，每一次走都能感受到心境的變化，有時內心越發暴躁，而有時心情卻會越來越舒適。

他想起了元慈，想起了小師叔，又想起了為惡的三師兄。

看見蘇芒默不吭聲，對方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蘇芒緊皺眉頭的時候，對方的興奮就連蘇芒也能夠察覺得到。

然而，下一秒，蘇芒卻是抬起了頭，目光堅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何為佛，何為魔？佛者就一定會至純至善嗎？魔者就一定會為惡多端？”

“佛魔本就是一體，就像是我們，心中善惡平衡才會做事猶豫，才會更加做出適合自己的判斷。”

“我本是佛，我亦是魔。”

蘇芒的這一回答，直接讓男人愣在了原地，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竟然陷入了沉思當中。

“你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你贏了。”

隨後，男人的身影消散於空中，而蘇芒所在的場景也直接破碎。

蘇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周圍的霧氣早已散去，面前的屋子龐大，彷彿一間空蕩蕩的宮殿。

此時的十人全部站在迷霧當中，出去送貓已經甦醒，其他人都呆愣在原地。

蘇芒走上前去，想要叫醒面前的白龍。

“白龍，你醒醒，那些都是幻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