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動作,轉頭向他看來。
顧朝著齊王深深一揖,朗聲道:“臣請大王誅了夫人南姬!”
一眾愕然。
齊王皺起眉頭,語氣卻顯得很客氣,“先生因何如此憤怒?”
顧長揖不起,他板著臉,聲音高昂地說道:“臣等入宮時,路遇南夫人。這個婦人,僅憑玉姬身著丈夫袍服,便指責她是刺客,還下令武士對玉姬施以刑罰!”
顧把事情分訴到這裡,頭一抬,目光炯炯,一臉激昂地瞪著齊王,大聲喝道:“大王后苑夫人,如此膽大妄為!臣真不知,南夫人如此張狂,她的權利,是大王所授乎?是鬼神祖宗所授乎?臣亦不知,若天下賢士求見大王,亦被如此詆譭,他們會如何看待大王?如何看我齊國?”
顧聲音亢亢,語氣激昂中,含著強烈的厭惡和指控!
就在顧的聲音落地時,玉紫身後的另外三個食客,也走了出來,他們來到顧的身側,和他站成一排,同樣目光炯炯地盯著齊王,等著他的答案。
可以說,南夫人隨著心意,便指責一個人是刺客的行為,無形中,已形成了對賢士們尊嚴的挑釁!
齊王愕然地看著四個食客,他陪了一個笑容,喃喃說道:“婦人愚見而已,何至如此?”
他這話一出,顧更憤怒了。他瞪著齊王,嗖地上前一步。他這動作十分突然,直驚得齊王向後一退,差點坐倒在王塌上。
顧衝到齊王面前,他漲紅著臉,厲聲喝道:“大王便是如此寵愛婦人麼?”
顧的聲音又響又亮,直如驚雷,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齊王的老臉都有點白了。
這時,齊太子的聲音從一側傳來,“父王,南夫人此舉過矣!不若把她降為普通姬妾,令其居於寒宮,靜思己過?”
齊太子的話,可以說給了齊王一個臺階下了。齊王連忙點頭,連聲應道:“可,可,便把她貶為姬妾吧。”
顧皺著眉頭,還想說些什麼時,齊太子轉向他,雙手一叉,笑道:“顧君休怒。玉姬不過是一個婦人,南夫人也是婦人。一個婦人指責另一個婦人,言辭不當,也屬當然。想來,若真是昂昂丈夫來見我王,南夫人斷不會有此失誤!”
他這話其實是說:南夫人指責辱罵的只是玉姬這個婦人,算不得什麼罪。
齊太子這話合情合理,當下,在場的男人們,都點了點頭。顧朝著齊太子、齊王深深一揖,與另外三個食客一起退下。
眾人再次向齊王告退,走出殿外。
一直到退出大殿,身為當事人的玉紫,都是低著頭,垂眸斂目,老實得很。
一離開齊宮,公子出便從甘公那裡,拿了三千斤金,準備到民間採購糧草兵器。這一點金,本來是不夠的。但是,因齊國的弓箭武器,還可以要求官家司所徹夜加工,這便省了一大筆費用。
分配給玉紫五人的,是湊齊糧草。這是重中之重。不過,湊齊糧草的時間,沒有那麼緊,庫中的糧草還可以維持一段時日,他們只需要保證從各地調集糧草,保證庫存的用盡後,不會出現糧草不繼便可以了。
廣場上,停著各位食客專用的馬豐。玉紫向著另四個食客一叉手,道:“妾以為,我等五人,何不各分一地來收集糧草?如妾,願選曾國,顧君可在臨淄居中調應,其餘諸君,亦可選擇一地。”
她的話一落,顧君率先點頭,道:“此策甚妙!”
“善。”
“使得。”
玉紫一笑,道:“時不待我,諸君,我們起程吧。”
“可。”
玉紫坐上馬車,裝著二百斤金,在二十個劍客的簇擁下,駛出了府門。
不一會,她的馬車中多了一個人,宮。
宮在曾城生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