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後排座,將頭壓得很低,避免被她發現。
景澤冷聲笑了笑,只說了一句:“坐到後面去,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聞言心說景澤也真不會哄女孩子。這強硬的態度,加上那張臭得要死的面癱臉,我要是羅綺夢肯定不會上車啊!哪曉得我還是高估了這位校花的智商,她嬌嗔道:“怎麼?葉罄是快要死了嗎?你現在終於注意到我了。”
她說著拉開了車門,下一秒在見到我時瞪大了眼睛。
我哪裡能容她反應,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拉進了車裡。羅綺夢進入車裡還想反抗,景澤轉過身在他脖子上一敲,她就杏目一閉暈了過去。
我趕緊將車門給關上,景澤一轟油門把車開到了公寓樓下。
羅綺夢此時就半躺在沙發上,我和景澤對視了一眼之後,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臉。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醒轉過來後罵我:“賤人,你怎麼還沒死?”
此話一出,我心裡最初的懷疑也就打消了,當即明白指示給我下蠱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她。一想到差點被那些噁心的蜈蚣害死,我氣得牙癢癢,偏偏心中還有理智,知道不能濫用私刑把她怎麼樣。
景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說,你找什麼人給葉罄下的蠱?”
羅綺夢臉上的表情一僵,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冷哼了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日找人假裝盜竊我們寢室,想必也只是障眼法。要不然,他怎麼會不拿走我的錢包?”
羅綺夢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知道了也沒有用,這個蠱只有下蠱的阿贊才能解,你就等著去死吧。”
我幾乎氣得頭頂都快冒出了煙來,沒好氣道:“我他媽的就是打了你一巴掌,你有必要這麼整我嗎?”
羅綺夢剛要回話,景澤突然上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腦門。
我總感覺景澤這個動作有些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下一秒,羅綺夢的目光一呆,緩緩地垂下了腦袋,聲音木訥道:“泰國,阿贊德。”
看樣子這個阿贊德就是給我下蠱的泰國大師。
景澤繼續問她:“他人現在在哪裡?”
羅綺夢搖了搖頭,跟個機器人似地緩慢開口:“我只知道他回泰國了。”說完這一句,她就倏地閉上了眼睛。
我想起今天看見的那具死屍,真擔心羅綺夢也會突然死掉了,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確認她只是昏迷了過去,景澤漫不經心道:“她沒事,只是醒來後不會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我點點頭,就又聽見他說:“明天學校就放暑假了。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早我們去一趟泰國。”
景澤告訴我,東南亞的蠱蟲很是邪門。想要徹底解開我身上的蠱,必須要找到下蠱的人,所以這趟泰國之行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泰國是熱帶,據說全年的氣溫都沒下過18℃。
從景澤的公寓出來之後,我回到家裡簡單收拾了幾件夏裝。晚上的時候,我爹還是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又在什麼地方通宵賭博。我給他留了個字條,就說有事要外出幾天。想了想,又從錢包裡掏出一百塊錢壓在餐桌上。
臨近十點的時候,我有些睏倦,可擔心睡著之後會被困在意識裡,所以強撐著眼皮看電視。中途我給莫小雪打了幾通電話,結果一直關機。我又給她發了一條微信,說我這幾天要去一趟泰國,有事就透過微信聯絡。
十一點的時候,景澤給我來了電話,告知明早6點在樓下接我,讓我別睡過了頭。
我哭笑不得道:“我倒是想睡,可是不敢睡啊。”
我結束通話電話繼續看電視。又過了一會兒,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