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風華四個字不只是形容女人;形容男人;放到簫清和身上更合適。
“直隸簫清和見過聶太太。”簫清和聲音輕緩悅耳;神情平和淡然,沒有絲毫見陌生人的侷促感。又指指身邊的少年人道:“這是我侄兒簫凌雲。”
簫凌雲上前見禮,叔侄倆樣貌有幾分相似;簫凌雲雖沒有簫清和的氣質,也是俊帥男兒一名;叔侄倆站一起;果然是美人一家親。
聶大太太上下打倆著簫家兩叔侄,她還記得聶殤生母全簫氏的樣貌,確實有幾分相似。恭讓著坐下,等丫頭倒上茶,道:“兩位遠道而來,殤兒不在家中,有話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簫清和沒接話,只是向看旁邊聶蓉蓉,聶大太太笑著道:“無妨,簫先生有話直說。”
簫清和站起身來,突然行起了大禮,嘴裡說著:“我替侄兒多謝聶家的撫育之恩。”
聶蓉蓉本來也在納悶,有外客來家,讓她旁聽是何意。簫清和這麼一說,她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難道是,難道是……
“家中堂兄胡鬧,丟下孩兒不管,幸得聶家援手相助撫養成人。堂兄去世之前,把此事託與我知,我才曉得還有一個侄兒流落與外,多番打聽終於得了訊息,特來認親。”簫清和一臉慚愧加激動的說著,道:“堂兄叮囑我,那孩兒名喚殤,應該就是聶家大爺。”
饒是聶大太太早就曉得,此時臉色也難看起來,早晚要找上門來,她還是希望能晚一些。旁邊聶蓉蓉卻是整個人定住了,手不自覺得扶住椅子扶手,微微顫抖起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聶殤不是姓聶的。
不是她兄長,不是她兄長,不是兄長……
“我也曉得突然來訪實在太冒昧,但是血緣骨肉,總不能任他在外流落。”簫清和再次躬身說著,目光直視聶大太太,心中十分感激聶家對聶殤的養育之恩。只是聶殤這輩子不可能隨父姓,他願意隨母姓也好。
聶大太太只覺得胸口發悶,卻不得不對身邊的婆子們道:“去叫二房和三房的主子們都過來,派人出去找大爺。”
旁邊的丫頭婆子也聽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出去尋人。
二房眾人都在家中,來的倒是很快,心中有些疑惑,實在是丫頭婆子說話說的不清不楚,說什麼聶殤不是姓聶的,他的親人過來找。聶二太太聽得十分茫然,完全搞不清楚怎麼回事。聶二老爺卻是曉得聶殤小的時候是跟著父母在外,後來才回的青陽,難道身世真的另有隱情?
聶殤和聶烴稍稍慢了一步,聶殤是一點都不意外,聶烴則完全狀況外。眾人落坐,聶蓉蓉的位子排到了最後,坐位更換之時,聶蓉蓉整個人很木,要不是丫頭扶著,她只怕動不了。
所有人到齊,簫清和站起身開講,很老套的情節,男人外頭偷情留種,女人無力撫養便把孩子送出,正逢聶大太太兒子夭折,便收養了當做親生兒子入聶家戶籍。聶殤不姓聶,他該姓簫,是簫家的私生子。
聶二老爺和聶二太太都聽傻了,尤其是聶二老爺,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聶大太太。血緣子嗣是大事,他倒不是責怪聶大太太,只是聶殤若不是姓聶的,那大房豈不是絕後,這就是天大的事。
“上趟我去直隸,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聶殤看聶家沒人出聲,便自己說了。
聶大太太再不想開口,也只得道:“殤兒確實是我和大老爺收養的,現在他的親人尋來,骨肉團聚,好事,好事。”
“大嫂!!”聶二老爺站起身來,心情很激動,看看聶大太太,再看看聶殤,卻有種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感覺。他實在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聶殤不是他侄子,大房要絕後。
這……接下來要怎麼辦。
“殤兒姓簫,認祖歸宗是理所當然,他為聶家做的己經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