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笑的很。
聶二太太笑著讓聶烴和方七坐下來,便讓聶蓉蓉回屋上課,看方七這樣的臉色,只怕接下來沒什麼好話。聶蓉蓉看看聶烴又看看方七,十歲的小姑娘,此時也只能退下。
等聶蓉蓉走開了,聶二太太才笑著道:“怎麼大清早的來我這裡了。”
聶烴笑著道:“過來給嬸孃請安,我成親之事讓嬸孃辛苦了。”
“哪裡說的上辛苦。”聶二太太笑著說,看向聶烴又道:“只要你們小兩口過的好,我們當長輩的也放心了。今天是你們有心,過來瞧瞧我,我也很高興。”
“看伯孃說的,我們當晚輩的自然要孝順長輩。”聶烴說著,臉上卻有幾分撐不住了,他並不是善與作秀的人,應該說他性格中本來就有幾分靦腆。要不是被方七哭的沒辦法,他不會來聶二太太這裡,想當初娶親時方家給了聶二太太那樣的難堪,她能不計較就是大度了。
“你們先去大嫂屋裡再來我這,昨天累了一天,大嫂今天精神可好?”聶二太太笑著問,既然說要是孝順長輩,那自然該先去聶大太太那裡,先看了大伯孃,再來看二伯孃,這樣才是對的。不然單單來看她,那就不是請安,而是有事。
聶烴臉色頓時尷尬起來,他們根本就沒去聶大太太屋裡,如何曉的。
方七倒是聽出來了,聶二太太是看出來他們的來意,這是要把他們往聶大太太那裡推。她本來就有幾分瞧不上聶二太太的出身,又看聶二太太這樣,心裡不禁冷哼一聲。再看聶烴一副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模樣,更是瞧不上聶烴。
便笑著看向聶二太太道:“昨天那麼多賓客來家裡,固然是伯孃們疼惜我,不讓我出去,但那樣的天氣,伯孃們尚不嫌熱,我當晚輩的如何能嫌熱。”
“那是你大伯孃心疼你呢。”聶二太太看著方七微微笑著,又道:“連新蓋好的園子,都特意給你們小兩口挑了地方,旁人都不能去住。”
方七雖然笑著,手卻不緊把手絹捏緊了,曉得聶二太太的意思,這是讓她去找聶大太太。想到她進門頭一天的情景,就是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問聶大太太。轉念笑著道:“我聽丫頭們說,家裡一向是二伯孃管家,大伯孃向來是住城外,也素不管家務,就是現在家中事務也是二伯孃料理。蓋新園又是二爺裡外忙活,二伯孃更該住進去享享福才是。”
聶二太太卻是笑著揮揮手道:“那是大嫂看我和煬哥兒能幹,才交給我們料理的,也實在是大爺太忙,實在抽不出空來。等以後大奶奶進了門,這瑣事也要交給她了,我也有空就陪著大嫂閒聊說話,好好的享享清福。”
方七果然是方老太太養出來的,祖母把兒媳婦折騰變態,鬧的怨氣橫生,家無寧日,孫女進門就先挑拔大伯孃和二伯孃的關係。原本聶大太太說讓方七跟她到園子住,就住在她身邊,聶二太太還覺得這樣是不是過了點,現在看來還是聶大太太有遠見,方七確實不能跟聶家眾人一起住。馮惠姐眼看著就要見門,聶蓉蓉還小,就像方七這樣的,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來。
饒是聶烴遲鈍些,此時也聽出話語不對,不禁看了方七一眼,看方七還要再說,便站起身來,笑著道:“擾了二伯孃清靜,我們就先過去了。”
聶二太太笑著點點頭,聶烴也不算白瞎,不枉她與聶大太太疼他一場。
方七雖然還想再說,但聶烴都直接起身告辭了,她也不好再坐著,只得跟著站起身來,跟著聶烴一起行禮退下。
小夫妻倆出了聶二太太的院門,聶烴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道:“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什麼了,什麼什麼意思?”方七裝起傻來,道:“我只是覺得二伯孃當家理事辛苦,還有二爺也是,這麼熱的天裡外忙活著,若是新園子建好了,也該讓二伯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