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葛了,你也不要一趟趟過來,沒用的。”
朱氏抱著兒子跪了下來,痛哭道:“在是伯孃仍然不肯原諒,我就長跪不起。”
“隨你的便。”聶二太太漠然說著,轉身回屋。
吹了一天海風雖然舒服,洗澡卻是必須的,廚房裡輪著燒水洗澡。晚飯時節聶二老爺和聶煬回來,聶煬對門口跪著的朱氏沒啥感覺,想想三房是怎麼敗壞聶二太太名聲的,聶煬覺得自己沒找三房的麻煩己經是十分大度了。
倒是聶二老爺看到朱氏抱著孩子跪到那裡,忍不住勸了朱氏幾句,朱氏看聶二老爺搭理她,便各種苦求,尤其是懷裡的孩子還哇哇哭著,聶二老爺還真有幾分心軟。只是不等他開口說話,聶煬就拉他走了。
晚飯過後兒女們都走了,聶二老爺留了下來,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問了出來:“三奶奶……她有什麼事嗎?”
聶二太太沉下臉來,道:“我不會再管三房的事,你要是想管,自己去管,不用跟我說。”
聶二老爺被噎的怔了一下,臉色訕訕的,好一會才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她抱著孩子跪在門口,想著鄰里議論起來……”
當了這些年夫妻,聶二太太從來都是和聲細語,就是夫妻意見不同時,聶二太太也會笑著把理由擺開,然後夫妻倆有商有量的解決事情。像現在這樣,剛開口就反對的徹底,那就表示沒得談了。
“我早就是黑心伯孃了,哪裡還怕人家議論。”聶二太太說著,她把聶烴撫養長大了,仍然被說黑心對聶烴不好。既然怎麼做都做不好要被人議論,那不如省點事什麼都不做,朱氏現在抱著孩子求到門上了,現在鬆鬆口,三房就要理所當然養她們娘倆了,以後再有哪裡不滿,又是她這個伯孃的錯。算了吧,錯一回就夠了,錯二回就是蠢。
聶二老爺不敢言語,有幾分嘆氣的道:“小三出門這麼久,難道真在外頭停妻再娶了?”
“誰曉的呢。”聶二太太說著,便把話題岔開道:“烘兒眼看著也不小了,雖然男兒的親事可以拖一拖,總要開始留心看著,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聶二老爺連連擺手,笑著道:“給兒子挑媳婦,自然是你做主,別人家的姑娘我如何見過。”
“嗯,那我就慢慢挑。”聶二太太說著。
如此一夜過去,次日早上里長來了,里長不算官員,比較像是街道主任,夫妻糾紛,財產糾紛時,鄰里糾紛時他會先出面調解,要是上公堂也就沒他什麼事了。也因為里長的特殊性,里長都是當地群居大宗族中的德高望眾長者擔任,調節各種糾紛,這樣的人能壓住場子。
聶煬先去了店鋪,聶二老爺留下來招呼里長,里長笑容親切,目的明確就是想調節一下聶家二房和三房的事,昨天朱氏抱著孩子跪了一下晚上,街坊鄰居都是議論紛紛,再加上朱太太早上就哭著到他家門上,請他出面調解一下,三房既然如此退步了,二房也得退一步才是,總是親戚,不好鬧的太難看。
“聶家己經分家了,三房的事我們實在是管不了,三爺出外經商,在外頭納房妾室,也是常的事,分家了伯伯怎麼去管他。”聶二太太滿臉微笑,話卻是一口不松,又道:“再者以前兩房鬧矛盾里長也曉得,三爺根本就不認二房為長輩,我們哪裡能拿出長輩的款去管他。”
里長如何聽出聶二太太的言外之意,卻是笑著道:“三奶奶只是想給二太太認個錯。”
聶二太太馬上擺手,道:“算了吧,我這個黑心伯孃受不起。說句明白話,要不是三爺在外頭弄了人,三奶奶如何會對二房服軟,還不是想著二房給她娘倆出頭,只是二房出不了這個頭,也就不敢認這門親。”
里長聽得笑了,所謂的里長更多的是靠人給面子,畢竟不是官老爺不能強制執。聶二太太開門就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