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雖然整齊,但是那青絲凌亂,像剛剛起床那一般。
空氣中,瀰漫著那種特別的味道,雖然蕭聞和凌峰沒經歷過什麼,但一聞亦猜測到是什麼事。
綽落一臉蒼白,身子搖晃了一下,扶住了木門,雙眸痛楚地看著公主。
公主,還是將自己交給了澈月,對嗎?
蕭聞用力地握起手,眼中亦流淌著一種無言的痛楚。
庭傾羽怔怔地對上了蕭聞那雙充滿了失落的鳳眼。
何曾幾時,這少年妖豔一笑,灑脫無比。
何曾幾時,這少年滿眸深情,情動非往日所比。
何曾幾時,這男子突然吻上她,令她一度迷亂。
可是現在見到他,竟然是發生了這種事後,不由得心中一聲輕嘆,糾結萬分,垂首無言。
澈月也羞紅了臉,但仍然裝作若無其事地下床,為庭傾羽小心翼翼地穿上靴子。
“羽兒,我扶你下去吧。”耳邊響起澈月溫柔無比的聲音,他一手摟住庭傾羽的腰,另一手握著她的手,用力而小心地扶她起來。
蕭聞臉色一沉,“公主好好的,澈月兄不要強人所難。”
他幾乎瘋狂了
庭傾羽皺著眉,全身沒什麼力氣,蕭聞以為她不喜歡被澈月扶著,上前一步,卻被澈月冷冷地一推。
“蕭聞兄,公主……剛剛經歷一場風雨,澈月會負責的。”澈月臉色浮紅,卻堅定地說道,不由分說彎腰抱起庭傾羽朝前走去。
蕭聞的臉色頓時慘白。
他自然也明白剛剛發生什麼,雖然本人沒經歷過,但之前在魂豔谷,少主那桃花男不時和女人翻雲覆雨,自己也有好幾次不小心撞上,那感覺……
看公主的表情,欲言又止,不是很情願,可是她又什麼都說不出,木已成舟,什麼語言,都是多餘的。
蕭聞愣愣地看著澈月抱著公主走了出去,像失去了靈魂一般,久久站著不動。
是公主選擇了澈月嗎?
可是……公主選擇了澈月,也不用在這個地方吧?又或者是澈月來到這裡救公主,公主一時感動,將自己給了他?
不可能!公主可不是那種人!
蕭聞身子一軟,心中血氣翻滾,劇烈的莫名其妙的疼痛感卷襲而來,從來沒有過的疼痛,從來沒有過的失落重重地將他擊倒了。
“公子!”身邊的兩名侍衛驀然伸出手,扶住了已差不多失常的蕭聞。
綽落冷哼一聲,那種疼痛的感覺之前都有過一次,那就是他失身於圓兒後,知道公主不可能再喜歡他,心中又痛又無奈,而如今,可能已習慣了那種失落和憂傷,現在只不過再次浮現那種憂傷而已。
所以他轉身跟著澈月出了去,蕭聞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突然嗖的一下撥出劍,嚇得兩侍衛連忙後退。
“啊!”
蕭聞悲憤地大吼一聲,銀劍一斬,便頓時將一邊的桌子斬成兩半,他幾乎瘋狂了,唰唰唰地將那張床的帳幔全部給掃了下來,一邊的侍衛害怕蕭聞發狂有傷性命,驚慌地逃出閣內,只剩下蕭聞一個人在裡面亂搗一通。
床簾被斬下,蕭聞紅著眼,容顏呈痛苦之色,銀劍亂斬亂砍,將床上的那張被子也砍得棉絮滿天飛,有如雪一般紛紛飄落在地上。
無端端地被打了一頓
潔白的床單上,那一朵觸目驚心的血之花,令得蕭聞的力氣一下子抽掉了。
真的……
公主真的將她交給了澈月!
蕭聞的劍鐺的一聲掉下,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目失神,這種痛苦,比當年所承受的痛苦要強烈幾倍,胸中翻滾著層層悲傷,像無邊的小雪,不斷地瀰漫著。
已走到下面的澈月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