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煩人的蒼蠅一樣撲上來,庭傾羽劍光若電,雖然傳說中的帝釋教殘忍無比,武功高強,極有少數人是他們的對手,但庭傾羽和澈月還能應付得來。
只不過,漸漸地有些力不從心,畢竟對方是帝釋教的手下,澈月從一個人那裡搶來一把劍,雖然他將以前遺忘了,但本身的醫術、武術都沒有忘記,讓庭傾羽總算有一些安慰。
“嚓!”
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蒙面男人的劍冷不防地從一邊刺來,劃破了庭傾羽的手臂,傷不深,有嫣紅的血在白色衣袍上驀然綻放開來吧。
庭傾羽正在和兩個男人糾纏著,實在是沒想到會有第三個男人突然在一邊刺來一劍,又驚又怒,側過身子再避開其他二人,身形一轉,有如快速旋轉著的風一般,眨眼之間,慘叫四起,本來庭傾羽懷著慈悲之情,不殺他人。
可是如今這些人,個個將澈月圍在一團,可能是想先幹掉澈月,再統一將庭傾羽抓住吧?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這便是戰場上的生存之理。
澈月身上好多處掛彩,不管他的身手多了得,畢竟是寡不敵眾,終會有受傷的時候。
有幾個黑衣人殺得眼紅,拼命地將澈月往死裡砍,澈月沉靜應戰,在他的記憶中,和那麼多人混戰還是第一次。
但是……心裡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命喪黃泉
那麼,此前,他一定經歷過什麼吧?
“你們再往死裡砍,我就不客氣了!”澈月冷冷地說道,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有點兒像那一天來到洛河鎮的時候。
那個時候,全身充滿了熱氣,就是很想很想殺人。
但他努力壓抑了自己的那種衝動,當跟著李大嫂去到豆腐店,那種衝動才淡了一點。
此後,一有這種感覺,他就拼命地磨豆腐,將那些壓抑的力量全部使了出來。
“哼,殺了這個男人!”折回來的蕭庭又領著一班人回來,蕭聞太過於狡猾了,聽到一點風聲就躲得遠遠的,他們連他的影子也碰不著。
所以蕭庭只得領著眾人一起回去,打算將庭傾羽抓住後引回蕭聞。
如今,見澈月英勇無比,傷了自己的手下,並且往深處一想,若是為了蕭聞,那麼就得將澈月幹掉。
之前,為了讓蕭聞注意到自己,蕭庭不惜用計讓羽公主死掉。
而如今,意識到如此,只會讓蕭聞越來越恨他,所以不如在此處將澈月殺掉,然後將這個女人送給蕭聞?
即使得不到他,想著他不會再討厭自己,心裡也好受一點點吧?
於是便下了命令,眾人一聽,更是殺紅了眼,劍鋒碰出了花火,聲聲刺目,生死只在一線間!
“澈月,不管是誰,殺!”
庭傾羽冷冷地瞄了蕭庭一眼,見他下了殺令,也便讓澈月大開殺界。
澈月得到了庭傾羽的命令,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長劍呼嘯,有如虎添翼,若說之前的澈月劍術不如蕭聞的出採,但如今細細一看,倒讓蕭庭觸目驚心,不到一會兒,澈月就放倒了他的五個手下。
帝釋教的人都是武功絕倫,可是卻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命喪黃泉。
蕭庭靜靜地站著,看著澈月的身影飛舞不斷,有如柔軟的絲帶,可是那劍光若銀,所到之處,血光四濺。
如今的澈月,並不是以前的澈月。
我蕭庭看錯人了
連一邊與敵人廝殺的庭傾羽也感覺到了澈月的變化。
此刻奮戰的他,殘忍,無情,雷霆萬分,一劍一個,就連身邊的敵人,也被他砍殺掉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
澈月一襲月牙色的衣袍浴滿了血,嫣紅得如同黃昏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