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包了一節車廂,一行人有說有笑邊看著窗外的北國風光,邊天南海北聊著國內外大事。
此時的國際上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蘇聯國內兩派的鬥爭終於分出了勝負,相信一張報紙能勝過千軍萬馬的托洛茨基終於沒有敢利用手中掌握的千軍萬馬去挑戰《真理報》,所以他輸掉了和斯大林的鬥爭,被免去了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改任電氣技術發展局局長,兼工業與技術委員會主席。權力就這樣永遠離他而去,將來連生命都會失去。談到托洛茨基的遭遇,國民黨右派的幾個人都搖頭嘆息覺得不可思議。
“唉,這個托洛茨基可是真是好同志啊!”羅耀國也不管李大釗眼睛裡在冒火,繼續散佈著他的大毒草。“這種同志也就是蘇聯才有的,可別指望咱們中國有這樣的傻瓜。咱們中國人要是手裡有槍桿子是隨便怎麼樣都不肯善罷甘休的。”
“全國人民都反對他,全國的輿論都譴責他,他的槍桿子還能有什麼用?槍桿子永遠都比不過人民的意願,只要獲得了人民群眾的擁護和支援,就是百萬大軍也不過彈指間灰飛煙滅。”李大釗馬上旗幟鮮明的跳起來反對羅耀國的言論。
羅耀國同情的看了李大釗一眼,嘆了口氣:“李先生,您也是好同志,這種話不和您討論。周先生,你怎麼看那些手握槍桿子的中國兵頭?他們會像托洛茨基那樣好說話嗎?”
周e來一開始就知道羅耀國話中有話,絕不是在幫托洛茨基辯護。
周e來眉頭微微一緊。“如果中國的人民群眾都像蘇聯人民一樣覺悟了,中國的托洛茨基們照樣不敢反抗,只好乖乖的就範,輔文你說是不是?”
說完這話周e來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中央的意圖就是讓各派先承認臨時聯合政府,以獲得中央的名義。然後再利用中央政府的名號推進全國的革命,透過宣傳鼓動來發動工人、農民、士兵加入革命,組織大量的工人糾察隊、農民糾察隊和紅軍,為即將到來的革命**做好準備,一如當年的蘇俄十月革命。不過,全國各地的軍閥們會給臨時聯合政府這個機會嗎?
“如果我們國民革命軍帶頭擁護工農運動,別的軍閥們還敢違抗嗎?”此時鄧演達也站起來發言,他的語氣有些激動:“如果國民革命軍都不革命了,那些軍閥自然要公開的跳出來反對我們了。”
鄧演達的話一出口,整節車廂裡的氣氛立即變得詭異起來。本來還有說有笑的廖仲愷、鄒魯等人都停止了討論風月而是一言不發,相互怒視起來。很明顯如何對待工農革命就是國民黨左右派之間最大的分歧。
“哼,你們要把上海、廣州變得和北京一樣?要讓我們的軍隊和馮玉祥的兵一樣天天鹹菜就窩頭嗎?”鄒魯首先打破沉默開始攻擊革命。
“北京有什麼不好?你去問問北京的工人、農民,你問問他們北京是現在好還是過去好?”廖仲愷也針鋒相對的和鄒魯爭辯。這個時代的國民黨左派在有些方面比普通的GCD人還激進,他們早就對溫吞水一樣的國民革命不耐煩了,希望更激進更猛烈的革命來洗滌這個古老的國家。
鄒魯冷笑一聲:“在你們這種革命氣氛下誰敢說不好?”
“在北京的革命氣氛中只有反革命分子才會說不好!”鄧演達強在廖仲愷之前就反駁起鄒魯。
“恐怕是誰敢說不好誰就是反革命吧?”戴季陶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你們的那套革命我早就研究透了的。”
看到車廂裡氣氛緊張,周e來連忙起來想和稀泥。
“周先生,我們不用理他們,我們說我們的。”羅耀國看到周e來想過去勸架便一把拉住了他。“這次我們雖然打通了張作霖的關節,但是我不相信那些北洋軍閥就會如此善罷甘休。現在他們有所顧慮就是因為國民黨在南方的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