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都媚若無骨了,真到了床笫間,哪個男人受得了?
這樣的女人,美色上唯一能令人詬病的,便是其艷色過熾,不像正經女人。
男人們或許都喜歡魏嬈,但女人們尤其是長輩們,絕不會多待見她。
皇后看了身邊一眼,面露笑意。
魏嬈還在涼亭外面,便注意到謝皇后身邊坐著一位容貌殊麗的美人,美人瞧著與她差不多的年紀,同樣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只是褙子是淡粉底的,更顯柔婉。衣裳都是次要的,吸引魏嬈目光的是美人的臉,肌若瓊脂,眸似秋水,端莊秀美的坐在那裡,就像一朵雍容典雅的牡丹。
她有艷色,卻也有能壓下那股艷的雍容。
那氣度,甚至比旁邊的皇后還像一位國母,就連魏嬈見到她,都覺得這是一位可親可敬的美人,不能褻瀆冒犯了她。
「魏嬈拜見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賢妃娘娘。」
進了涼亭,魏嬈微笑著行禮道。
皇后笑道:「快快免禮,嬈嬈可算來了,大家可都盼著一睹嬈嬈的風采呢。」
魏嬈自謙道:「娘娘國色面前,魏嬈何來風采之談。」
這種奉承話皇后聽得多了,毫不在意,將魏嬈叫到跟前,指著旁邊的美人笑道:「我在宮中,常聽人誇咱們京城有兩個絕色美人,一個有牡丹之稱,一個有芍藥之譽,今日可算把你們倆湊到一塊兒了,可見傳言不虛,你們倆坐在一起,把園子裡那些真花都比下去了。」
牡丹美人?
魏嬈這才知道,原來對面的美人就是謝家六姑娘,謝畫樓。
算算日子,謝府好像是該除喪了。
「畫樓見過郡主。」謝畫樓先朝魏嬈盈盈一拜,她一開口,聲音珠圓玉潤,很是好聽。
魏嬈笑著回禮:「原來是畫樓姐姐,魏嬈對姐姐神仰已久,今日總算見到了。」
謝畫樓愧道:「虛名而已,郡主不必上心。」
一番客套之後,皇后示意兩個姑娘可以去院中賞花了。
魏嬈與謝畫樓聯袂而去。
「郡主,我在這裡!」
一道嬌呼傳來,魏嬈抬頭,看到了陸長寧。
魏嬈便與謝畫樓告辭,去尋陸長寧了。
謝畫樓見過陸長寧,以前謝家辦花宴,陸長寧也去過,那時陸長寧很喜歡她,一口一個畫樓姐姐,與她彷彿情如姐妹。
可如今,陸長寧只是遠遠地朝她點點頭,眼裡便只有魏嬈了。
謝畫樓面不改色,其實心中一片酸楚。
上個月,家中除喪了,大伯父官復原職,任正五品刑部郎中。
父親與兄長們也都恢復了官職,一家人的生活與祖父在世時好像沒有變化,只是,來府裡做客的夫人們少了,她的婚事一時也無人問津。
之前魏嬈與陸濯和離,街頭巷尾都在傳是陸家厭棄了魏嬈,於是母親興高采烈地告訴她,或許她還有再嫁陸濯的機會。
沒多久,魏嬈封了郡主。
母親沒那麼有把握了。
到了今年,魏嬈搬進郡主府,陸濯對魏嬈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先有跟著魏嬈的馬車送她回府,再又搬到雲霧鎮上常住,為了討好魏嬈與壽安君,陸濯不惜以英國公府世子之身,親自犁地種田。
陸濯那麼求著魏嬈,魏嬈都不願意嫁,而她與母親,竟然還妄想陸家會重新想起她。
沒見到魏嬈之前,謝畫樓早已聽說過魏嬈的美名,只是那些閨秀們都說魏嬈是芍藥,姿色不如她,謝畫樓便信了,今日她親眼見到了魏嬈,謝畫樓才突然發現,什麼牡丹芍藥,她雖美,可與魏嬈站在一塊兒,沒有男人會注意到她。
「母親,忘了陸世子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