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恨的是,魏嬈風光了,被魏嬈越過去的自己卻成了閨秀們口中的笑柄。
自從知道陸濯醒了,魏嬋就再也吃不進飯,一個人躲在閨房裡又是砸床又是丟枕頭,滿腹怨氣無可排解。
郭氏安慰女兒:「嬋嬋彆氣,沒什麼好羨慕的,英國公夫人看上魏嬈,是因為其他閨秀都不願意嫁,不敢冒險去做寡婦,英國公夫人沒得挑了,才選了魏嬈。如今陸濯醒了,休養一段時間就會變成曾經那個人人想嫁的世子爺,到時候,英國公府還能看得上魏嬈做長孫媳?早晚都會找個理由休了她,德不配位,就是這種下場!」
魏嬋聽了,心裡舒服了很多,只是想到魏嬈小狐狸精似的臉,魏嬋又開始擔心:「她長得那樣,陸世子被她迷惑了怎麼辦?不是說陸世子的母親就是小戶女嗎,當年全靠姿色才嫁進的英國公府。」
郭氏笑道:「陸世子的母親美雖美,人很老實本分,魏嬈她本分嗎?就算能靠姿色吸引陸世子一時,時間一長,她又去外面勾三搭四落下把柄,遲早還是會被陸世子厭棄。我的嬋嬋呢,今年娘就給你挑門好婚事,雖不如英國公府那麼顯赫,卻也能顯貴一生。」
魏嬋輕輕呼了一口氣,這樣最好,她可不想嫁得比魏嬈差。
清平巷,謝府。
打探訊息的小丫鬟退了下去,楊氏與丈夫謝三爺並肩坐在榻上,都是一臉沉重。
沉默許久,楊氏悔得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膽子大一點,答應了英國公夫人讓畫樓去沖喜,現在英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就該是畫樓,被陸家四房感激的也是咱們畫樓啊!」
謝三爺看看妻子微紅的臉,嘆道:「不怪你,沖喜就是賭,畫樓是咱們最小最疼愛的女兒,便是你膽子大,我也不敢拿她一輩子的喜樂去賭。罷了罷了,別想了,這就是命,咱們畫樓與世子有緣無分,你在我面前惋惜兩句就是,千萬別去畫樓那裡說,勾得她心裡也難受。」
楊氏悔得眼淚都出來了,那可是陸濯啊,未來的英國公,未來的神武軍主將,皇帝器重百姓愛戴,放眼本朝,都挑不出第二個能比得上陸濯的好男兒,論爵位之高、容貌之俊、才幹之強,陸濯樣樣都是頭籌!
「咱們畫樓該怎麼辦啊?雖說她只用守一年的喪,可咱們做父母的沒有出孝,就不方便替她張羅婚事,一耽誤就是三年,再議婚的時候畫樓都十九了,還有什麼好婚可挑?」縱使不後悔,楊氏也有別的事要發愁。
整個謝府的清流名聲,仰仗的全是老太傅,如今老太傅人走茶涼,謝家三位爺官職最高的,也只是五品的刑部郎中。對了,三位爺都守喪辭官了,三年後的官場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
楊氏想的越多,就越後悔!
謝三爺煩躁地捏捏額頭,去靈堂守靈了。
謝老太傅剛去世三日,還沒有下葬。
楊氏不敢去見女兒謝畫樓,也不敢叫人把陸濯醒來的訊息告訴女兒。
可這麼大的事,又與謝府相關,謝畫樓還是從身邊眾人的態度中察覺了不對。
她派小丫鬟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
謝畫樓沒有見過陸濯,卻聽了一籮筐關於陸濯的美談,說他貌似潘安,說他騎射了得,說他帶兵如神。
這樣的男兒,便是能為他守寡,謝畫樓也是願意的。
可惜,家人沒有問過她的意思,做主退了婚。
謝畫樓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她要替祖父守喪,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求著去嫁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如今,陸濯醒了,卻再也與她無關了。
第34章
陸濯自幼習武,身體強健遠勝其他同齡之人,先前他昏迷不醒才導致傷口恢復地緩慢加重了病情,如今他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每日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