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默默低頭看著自己的腿。
我沒再理他,兀自忙著自己的事……
第二道茶泡好後,我將茶杯遞給他,平靜的說“喬伊,他是我哥哥。”
他謹慎的雙手接過,規規矩矩的分三次喝完,然後將杯子輕輕放在身前,慢慢抬起頭,在那一瞬,掠人的眼眸射出一道嗜血的冰冷,
“他欺負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你的哥哥。”
我靜默的看著他,那雙異常美麗犀利的藍眼睛,此刻正醞釀著暴雨狂風。
這不是一件好事,這雙眼睛的主人早已今時不同往日,他擁有了能讓天地變色的本事,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起他的憤怒。
我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阻止這毫無意義,卻必定是你死我活的爭鬥。
殺戮血腥看的太多,我累了,也厭倦了。實在不想再看見血,特別是為我而流的血。
“喬伊,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別插手這件事。”
他眼色一暗,“你以前教過我一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你以為他會放過你?”
“你小看了皇家的力量,他們或許不善於攻擊,但絕對精於防守。再說皇家有日本內閣做後盾,一個組織再龐大也敵不過一個國家。”
“可是,我擔心你……”他一時情急拉住了我的手。
我嚇得渾身一顫,臉色刷白,匆忙將手抽了回來。
對面那人的臉色卻比我還要難看,嘴唇都在發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可終是沒說出來。
我微顫著端起茶杯,輕飲一口定了定神,沒再抬頭看他。
空氣在悲哀的沉默裡慢慢冰冷,黃昏的風有些蕭瑟,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半晌後,他說“我知道了,只要你沒事,我就什麼都不做。”
“謝謝……”
“不用。”
他煩躁的揪了揪額前柔亮的黑髮,我知道,這是他的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他小時侯就是這樣,一有什麼不痛快,就拿自己的頭髮出氣。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習慣依然沒變。可是除了這個,其他早已面目全非。
心口泛起一陣苦澀,那苦澀漸漸凝聚,卻化成不可言語的沉痛,像岩石一樣盤結在心裡,壓得人幾乎窒息。
“凝夕姐,今天我就走了,臨走前,你能不能……像小時侯那樣……再抱抱我”他俊顏微赧,低聲囁嚅道
心有些抖,可碰觸到他淋漓著哀求的眼睛,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
他像個孩子一樣,縮成一團躺在我的腿上,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用手指輕輕梳理著他亮如錦鍛的黑髮。
這一刻,時間彷彿回到那段單純無憂的歲月,沒有赤裸裸的慾望,沒有殘忍的傷害,沒有冰冷的索取。
簡單的依賴,脈脈的溫情,全心的呵護,曾經是我們之間的全部。
可是,回不去了,當他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壓在我身上的任意掠奪的那一刻,往昔的情誼都已塵封為歷史,化作了煙雲。時間在那一刻定格,彷彿一個標誌,紀念著一段快樂的逝去。
思及此,我的眼睛有些潮溼了……
“凝夕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當時我像狗一樣被人按在地上任意欺凌,是你救了我。我當時以為自己遇見了天使……”他閉著眼睛,天真的說著
我吃吃笑了起來,彎起拇指敲他的腦袋“傻瓜,你見過殺人不眨眼的天使嗎?”
他轉過臉看著我,藍色的眼眸亮的動人,喃喃的說
“在我心裡,你就是天使。一個帶給我溫暖,教會我堅強,無所不能的天使。當時我就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