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讓連守信心裡有個底,凡事才好應對。
安排好了,連蔓兒才又回到屋子裡。連葉兒依舊坐在那,卻有些忸怩不安。
“蔓兒姐,我爹、我爹他……”連葉兒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對連蔓兒一家,她是有愧疚的。她和趙氏天天的勸連守禮,奈何她們孃兒兩個的努力。並不能根本的改變什麼。“我爹他那個人。哎,我也不替他說啥了。他就是迷了那一竅了。咱爺咱奶一天不鬆手,他就……哎……”
連蔓兒一家對她們一家的厚待與寬容,在連蔓兒跟前,連葉兒無法為連守禮辯駁,她也不能為連守禮辯駁,因為她自己也知道,連守禮有些事,做的對不住連蔓兒一家。
“蔓兒姐,就是……就是有啥,那也……,就是咱們可別疏遠了。”沉默了半晌,連葉兒就又道。
連葉兒年紀雖小,卻是深明大義。這也是連蔓兒之所以讚賞連葉兒,親近連葉兒,願意那樣幫助她們一家的主要原因之一。
單單只是因為命運可憐,連蔓兒會給予同情,但卻不會給予友誼。
連葉兒又跟連蔓兒說了幾句話,就和趙氏告辭走了,孃兒兩個到前院,還強行拉走了連守禮。
連守信從前院回來,面色就有些沉鬱。
“他三伯又跟你說啥了?”張氏就問了一句。“他呀,我也算看明白了,就是那樣的人了,你要是不樂意聽,你就乾脆讓他別說,他說了,你也別聽。”
“我知道。”連守信點頭,“也沒跟我說啥,就是說他去老宅了,看老爺子臉色不大好,還說今天下晌,老爺子又犯病了,硬是沒讓人去請郎中,說是總麻煩咱們,老爺子心裡過意不去。”
“要不是葉兒她們孃兒倆去了,說有事硬把他給叫走了,估計還得有不少話要跟我說。”
有些事,連老爺子和周氏是不好直接跟連守信說的,而透過連守禮,時不時地讓連守信知道,老兩口子怎麼怎麼可憐,心裡又怎麼怎麼惦記、為連守信這一股人著想,這可比連老爺子或者周氏自己跟連守信表白的效果好多了。
只不過,這樣的事,一次兩次還可以。次數多了,難免讓人心生厭倦。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連守信也不是幾歲的孩子,他懂得分辨真假。
要看一個人對你怎麼樣,重要的不在於這個人說的如何天花亂墜,而在於這個人實際做什麼。
老宅透過連守禮表達的感情再親切、再善良,但他們的行動裡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體現。這怎麼能不讓人反感那?
“爹,你看我三伯說話的意思,他是站在那一頭?”連蔓兒突然問道。
“他、他自己是沒說啥,都是那話裡話外,也覺得老爺子和老太太……不容易。”連守信如今還保持著一直以來的老習慣,不愛說人不好。即便有不好,那也要委婉著,柔緩著幾分來說。
“我三伯上咱家來,是越來越沒有別的事了,就是老宅、老爺子、老太太。老爺子、老太太恩厚老宅對咱們怎樣,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我看他這一趟趟跑的,是不是還挺樂意的?”連蔓兒就道。
被迫的來傳達,與自身樂意來傳達,這之間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的。
是被迫,還是樂意,不用連守禮自己說,連守信就能品出來。
“……我看他都把這當個營生了,也就比他的工匠活差點吧。這人啊,還真是……”連守信也是被鬱悶道了,就說了實話。
連蔓兒一家同情連守禮的遭遇,也知道他的心病,因此對他不僅多方照顧,還對他的一些言行多有寬容。
但是任何事,都有一個分寸的問題。連蔓兒想,或許是時候,該給連守禮提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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