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面些。而古氏和連朵兒的樣子卻太狼狽了。宋家老夫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她的目光卻在暗示,她認為古氏和連朵兒是私自跑來縣城的。
在宋家老夫人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即便是古氏,說謊話的時候也有些心虛。
宋家老夫人卻沒有揭穿古氏的謊言,而是吩咐人端上來銀子和其他給連家的禮物。說是古氏能進城來看看,她深感其情。只是她身體不好,不能陪古氏多聊。而且她也相信,連家離不開古氏,所以她也不敢多留古氏,只讓古氏給連老爺子和周氏帶好,就讓人拿了東西送古氏。
古氏一上來,就被宋家老夫人搶了先機,不過她也沒這麼容易打發。
古氏就問連花兒的病是怎麼回事。
宋家老夫人就告訴古氏連花兒的病因,和孫大娘說的一模一樣。
“這是其一。”宋家的老夫人說完這個之後,又加了一句,“還有其二,不足為外人道。即便是親家太太問起,那我也就說了。”
宋家老夫人就告訴古氏,連花兒的心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英子。說是英子來了宋家之後,不知怎地有一次和連花兒吵了起來。' ~'
“……不知道吵的是些什麼,就是在那之後,花兒的精神就和從前不一樣了。經常發惡夢,說是有人找她索命。……我們這求神拜佛,香油不知道捐了多少,只是不見效。後來英子走了,也是這樣。再後來,親家太太你也知道了,花兒就成了這個樣子。”
“……親家太太只管放心,花兒既然是我宋家的媳婦,那麼為花兒治病,不管花多少銀子,我們宋家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只是,親家太太你也知道,這世上啊,有些事情,並非是藥石就能奏效的。舉頭三尺有神明,親家太太肯定比我還明白。”
因為天色晚了,宋家老夫人還留古氏和連朵兒住了一晚。只是,這一晚,直到第二天吃過早飯,被送上車,古氏和連朵兒都沒能再見到連花兒。
回來這一路上,古氏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她腦子裡,一直回想著宋家老夫人對她說的那些話。對連花兒前途的憂慮和傷心,甚至沖淡了即將重新回到三十里營子的恐懼。
而到達三十里營子的時候,正是她的憂慮和傷心都到了頂點。她覺得日子再也沒有了奔頭,那麼她也沒有理由再繼續忍耐周氏的折磨。
和周氏之間長期的積怨,加上縣城宋家之行的打擊,讓她再也想不到別的,只想著跟周氏撕破臉,大鬧一場,求個痛快。
但是她沒有想到,周氏不僅羞辱她,要剝光她的衣裳將她趕出連家,還要去連朵兒下手。如果僅僅是周氏有這樣的打算她還不害怕,但她分明看見連蔓兒被周氏說動了。
古氏害怕了。今時今日,連蔓兒一家要想要她們母女的命,那是太容易了。而且,不用周氏挑唆,連蔓兒一家如果還在記恨以前的事情,也有置她們於死地的充分理由。
她還不想死。而且,她不能讓連朵兒死。不僅不能讓連朵兒死,她還希望連朵兒能在連家生活的好,以後嫁的好,過上富足美滿的好日子。
還有連花兒,看宋家老夫人遲遲沒有動手,那應該還有緩和的餘地。宋家老夫人顧忌的是什麼,她也能猜到。
不為她自己,就為了連花兒和連朵兒,她都不能任性。即便再痛苦,她也要繼續在周氏的手底下忍耐下去。
因為這個心思,古氏才拉著連朵兒向周氏下跪,認錯求饒。
古氏求饒的態度非常的謙卑恭順,周氏的氣似乎消了一些,但她卻不會因此就放過古氏。
“古冬青,”周氏直呼古氏的閨名,“你起來,別在我們老連家的屋裡跪著,你是啥人,我這老天拔地的,我可經受不住你跪我。你現在就給我滾,滾出我們老連家去。……朵兒是我們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