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說謊。
“老四,你跟二哥說說,你這是從哪弄到錢了?”連守義就走近連守信,問道。
“這不是何老九家的地嗎,哦,俺想起來了。”何老六突然在旁邊道。“何老九賭輸了錢,要賣三十畝地,好像就是這塊。三十畝地啊,咋地也值一百兩銀子。”
何老六說完,就上下打量著連守信。
聽到一百兩銀子。連守義的眼睛頓時亮了,就在連守信身上掃來掃去,然後又看連蔓兒幾個。似乎是在看他們是否有一百兩銀子在身上。
沒看到銀子,連守義還會一把抓住了連守信的手。
“老四,你有這麼些銀子。要買地。也該和二哥、和咱爹商量,咱們一家苦哈哈地……”連守義有些急切地道。
“二哥,我哪來那麼多銀子。”連守信用力想甩脫連守義的手,卻被連守義緊緊地抓著不放。
連守義的性子,是油鍋裡有錢,他也要撈出來花的。聽到連守信能買三十畝地,頓時就見財起意了。如果任由他鬧下去,只怕這地就要買不成了。
連蔓兒心中著急。眼睛餘光瞥到何老六,頓時計上心來。
“二伯,我們不是來買地的。”連蔓兒道。“是爺讓我們來西村,來看何老舅。”
“啥?”連守義和何老六同時吃了一驚。
“是爺聽人說。何老舅家也拿野葡萄釀了不少的酒,是偷學了我們釀酒的法子。爺讓我們來看看,是不是真的。”連蔓兒好整以暇地說道。
“俺啥時候偷學你們了?”何老六立刻否認,“你個黃毛丫頭,胡說啥。”
黃毛丫頭雖算不上是什麼厲害的罵人的話,但也覺不好聽。連守信當然就不高興了,他這做爹的就在這站著,何老六就這樣說他閨女。而且,何氏偷看連蔓兒釀酒,四郎半夜開啟他們釀酒的罈子,後來何老六家就跟著釀了許多的葡萄酒,這分明就是偷學他們的。
“老六,我家蔓兒叫你一聲老舅,你咋出口傷人?”連守信一用力,甩脫了連守義,沉著臉道,“你家釀那葡萄酒,是不是偷學我們的,把四郎叫來問問就知道了。”
有連守信撐腰,連蔓兒膽氣就更壯了。
“我爺說了,何老舅家要是真的釀了酒,我爺還要來,這事可得好好說道說道。”連蔓兒大聲道,“我爺說,看咱們都是親戚,也不全要了那些酒,你最少要分給我們一半才行。”
連老爺子當然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剛才連守義拿連老爺子說事,連蔓兒就有樣學樣,也拿連老爺子出來嚇唬連守義和何老六。
連蔓兒在家釀酒,何氏看著眼饞。她並不知道,那是連蔓兒想出來的,還以為是張青山要幫扶連守信。張青山家有果樹林子,日子過的好,這些何氏都知道。她就認為,這肯定是個發財的路子。因此,就仔細看了,覺得都學會了,就來西村,找了她兄弟何老六,把這事情說了。
何老六是個愛喝酒的,雖然家裡的條件一般,但是鎮上各個鋪子裡的酒,他幾乎都喝過的。他自然知道葡萄酒很值錢,拿野葡萄釀酒,花費很小,立刻就覺得這確實是發財的路子。
就這樣,何老六也釀了幾十罈子的葡萄酒。
這確實是從連蔓兒那裡偷學來的,如果是不相識的人也好推脫,但是有何氏這一層的關係,他就推脫不了。連老爺子真要追究這件事,霸道一點,收了他釀的酒,溫和一些,就像連蔓兒所說,那他也是要破財。
何氏是連家的媳婦,這件事就是她胳膊肘往外拐,偷婆家的東西添補孃家兄弟,就是連守義也有責任。
何老六和連守義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心虛。
“爹有這話,我咋不知道。”連守義道。
“二伯,爺正要找你,你就出門了。”連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