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咒誰的。”
張氏不會罵街,也不會說髒話或者惡毒的話。這在與人吵架的時候,往往就先輸了氣勢。不過,畢竟佔著理,底氣足,被氣急了說出來的話也很有分量。
張氏的話,聽在周氏耳朵裡,就變了味道。張氏分明是在說她和連秀兒做了壞事,張氏這是在詛咒她和連秀兒。
這還了得,張個媳婦的良心太壞了,竟然敢詛咒婆婆和小姑子。
“你這個壞了良心的臭婆娘,你不怕下油鍋啊你,你還敢咒我。”
周氏罵起來沒完沒了,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都不願意和周氏對罵。
“娘,你出去左鄰右舍地串串門子,把剛才的事說說,讓大傢伙給咱評個理。”連蔓兒就對張氏道。
“對,家裡沒有理可講,我出去說道說道去。”張氏說著話,就要往外走。
“你站住,你給我回來。”周氏趕忙攔到。在家裡她要怎樣都沒什麼,這個家她就是天。但是,她還不至於認為她能罩住外面的天。她心裡非常清楚,這事情如果說出去,連秀兒和她的名聲都不好聽。
連秀兒和連枝兒同歲,還比連枝兒大上一些,輩分也高。可現在有人上趕著要說連枝兒做媳婦,連秀兒卻還沒人給提親。
十五六歲,正是該說親的最好年紀。可不能再讓連秀兒的名聲上再添汙點了。
連蔓兒見周氏攔阻張氏,就知道周氏對於是非對錯,心裡是明鏡的。說句不好聽的,周氏就是倚老賣老,不佔理非說佔理。
“呀,秀娥嫂子,你咋沒在屋裡歇著?”連蔓兒眼珠一轉,看見旁邊趙秀娥和何氏,就道,“剛才我在鎮上,看見趙大叔了。趙大叔問你好不好,說要來看你那。”
周氏被連蔓兒突如其來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扭過頭來,看見何氏和趙秀娥都站在她旁邊。
周氏和趙秀娥是對頭,周氏和張氏娘三個吵架,趙秀娥旁觀的心情會是如何?
周氏看著趙秀娥和何氏,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似乎都太高興了!一時生氣,和張氏吵架,讓趙秀娥看熱鬧了!
張氏母女今非昔比,主意大了。如果她再繼續罵下去,張氏就會出去跟村裡的人說道,趙秀娥正在看她的熱鬧。想到這,周氏立刻打消了繼續和張氏鬧下去的想法。
“你倆在這賣啥呆,不做飯了,等著我老天拔地地伺候你們那?”周氏對何氏和趙秀娥斥罵道。
何氏和趙秀娥正樂得在旁邊看熱鬮,周氏突然調轉槍口,兩個人都鬮了個沒意思。
周氏就要拉著連秀兒進屋。
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也扭身打算回屋。
“娘,蔓兒就白潑了我一身水啊。”連秀兒拉住周氏,她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周氏被連秀兒拉住,扭回身來,眼角餘光瞥見大門外有人走了進來。她心中一動,立刻變了主意,回身就往張氏的身上撲,“我幾輩子做的孽了,沒生一個好兒子,沒娶著一個好媳婦。當著人面裝好人,背了人,就要欺負死我了。你不是要打嗎,你打死了我吧,你打死了我吧?”
不是完事了嗎,怎麼周氏又反撲回來了?張氏吃了一驚,趕忙帶著連枝兒和連蔓兒退回了屋裡。
“娘,你這是幹啥,咋地啦。”一個人快步跑過來,抱住了周來人正是連守信,五郎和小七也跟了過來,不過兩個孩子沒往連守信和周氏跟前去,都忙跑到張氏娘三個的身邊。
“娘,姐,這是咋地啦?啊?我姐衣裳咋都溼了?”
“你還認得我是你娘啊?你個喪良心的王八犢子,你看看秀兒讓她們娘幾個給欺負的,你就逞著她們,看你娘和你妹子讓她們給欺負死吧……”周氏一邊罵,一邊捶打著連守信。
連守信來了,顯然更加高興、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