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聲給敗壞了?”
“他們賴皮賴臉的,能有啥臉。”張氏也搖頭道。
“四叔。四嬸,人家最後還說了,說我爹沒兒子,以後要是不想死了沒人埋,就得指望他們。讓我爹好好想想那。”連葉兒說到這,眼圈就紅了。
“咋他們還說這樣的話了,這可真是……”張氏皺眉。
“這是欺負人。”連蔓兒接了張氏的話茬道,“好在我三伯不吃他們這一套。”
“蔓兒姐,剛才我爹跟我們商量了,說這個錢,還是得借。”接下來連葉兒的話,讓連蔓兒有些無語。
“三伯還是要借錢給他們?”連蔓兒吃驚道。
“嗯。我爹說,他們開口了,而且這不是別的事,四郎娶媳婦,是老連家的大事,這個錢多少得借給他們倆。我爹剛才拿了二百個錢,上老宅去了。”連葉兒告訴連蔓兒道。
連蔓兒一時無語。她很清楚連守禮對待銀錢的態度,那是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就想攢下幾個錢好老來有靠。而現在,在明知道這錢借出去就相當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情況下,他還拿出來兩百個錢……
連守禮的糾結和痛苦可想而知。
而連守禮這麼做,說到底,一方面是性格綿軟,另一方面還是因為沒有兒子而自卑,心裡發虛。
“爹,那剛才四郎來,肯定不單單是想讓你明天去幫著相看吧?”連蔓兒就問連守通道。
連守義和何氏都朝連守禮家借錢了,那四郎到她們家來,只怕想要的更多。
“……沒跟我提錢的事……,”連守信就道,“就是說明天女方那邊來人,想朝咱們借輛車,再借一匹騾子,說是明天要往那邊迎一迎女方。還有就是要是相看成了,再用車把女方給送回去。”
“就這些?”連蔓兒追問道。
“對,就這些。”連守信點頭。
原來是想借大車和騾子明天好在女方面前擺排場的,連蔓兒心裡想道。不過竟然沒有借錢,連蔓兒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略一思忖,也就釋然了。
現在不過是相看,除了買酒菜要花一些錢,並沒有其他的開銷,老宅完全負擔的起。現在要借錢,理由不充足。連守義和何氏現在敢朝連守禮開口借錢,說白了就是欺負連守禮,可他們卻萬萬不敢這麼對待自己家。
畢竟,現在開口借錢,能借的數額有限。而如果他們開了這個口,反而熱鬧了連守信這一股人,到時候連擺排場的大車和騾子都不借給他們了,那可不糟了。
“爹,那你答應了沒?”連蔓兒想著,就又問連守通道。
“咳咳,”連守信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這個事……,一輛車,一匹騾子,就借出去一天,在咱也不算啥。相看媳婦啥的,是一輩子的大事。別說是四郎,就是咱村裡兩姓旁人遇到這樣的事,要借去壯壯門面,這樣的事,咱也不好不答應。”
“你就直接說你答應了不就得了。”張氏就看了一眼連守通道,“村裡一般人有事,最多就借輛驢車,人家誰能上咱家借大車,還另外借騾子騎啊。”
“啊、啊,我、我是答應了。”連守信只得道,“四郎那孩子是有點……,不過,也就這一回……”
“這還沒怎樣那,就把咱們兩家都給支使個遍。”連蔓兒笑著道。何止是支使那,應該說還有搜刮。
“三伯孃,葉兒,你們明天去老宅幫著做飯嗎?”連蔓兒又問連葉兒道。
“不去。”連葉兒斬釘截鐵地道,“老宅那邊人手也不是不夠用,我和我娘才不過去看人臉色、聽他們使喚那。我爹怕得罪他們,我不怕。”
“娘,明天咱倆趕飯時去,那些錢咱們肯定不容易要回來,咱過去能吃回來一點兒是一點兒。”連葉兒轉念想了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