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似乎知道我在想啥,他一臉無辜的衝我聳了聳肩。
這時,李重陽跳起來,義正言辭的說:“大師兄,你身為我道家弟子,怎可圈養一隻貓鬼?你這樣簡直就是違背天道,簡直就是……”
不等他說完,沈蔓就衝了過來,一臉嚴肅的呵斥道:“李重陽,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你都忘了麼?”
李重陽看到沈蔓,剛剛那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瞬間消失了,此時的他變成了一隻鬥敗的公雞,頹然坐在那裡,面色鐵青,皺眉不語。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那個暗爽啊,心說你他媽不就是被我的貓給嚇到了,所以惱羞成怒了嘛?早知道我就該讓大黑狠狠咬你一口得了!
想到這,我剛要開口嘲笑他兩句,可沒想到,楊聰卻率先開口了,他慢悠悠的說:“哎喲,沈蔓,你也不要怪他這麼義正言辭的發怒了嘛,畢竟大黑剛才可是充滿敵意的看著他的,他也是感覺到了危機感嘛。”
說到這裡,楊聰似乎是刻意的停頓了一下,唇角揚起一抹譏誚,說:“你們道家的行事原則一向就是‘只要是與你們作對的,你們都會毫不留情的剷除’。我說的對吧?”
李重陽的臉瞬間紅了,他有些憤怒的望著楊聰說:“楊兄,你不要太過分!我們道家心懷大善,以替天行道為己任,將生死置之度外,才沒有你說的那麼齷齪!”
楊聰卻笑得一臉陽光燦爛,一副我他媽就侮辱你們道家了,我他媽就諷刺你了,怎麼滴,你他媽來咬我啊的樣子。
我饒有興致的望著即將開啟撕逼大戰的兩個人,心說他們不是好朋友麼?怎麼突然就劍拔弩張了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們變成了現在這種關係?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沈蔓開口了,她說:“我知道楊聰你對我們道家有誤會,只不過你不要忘了,你沒資格說這種話。”她的聲音很冷,還沒有恢復過來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但是兩頰卻因為惱怒而有些嫣紅。
她的話似乎戳中了楊聰的小心臟,原本還氣焰囂張的他瞬間安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隨手摸出一根菸點上,錘頭悶悶的抽起來,不再說話。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沉悶,而我看著這三個人,總覺得她們似乎在進行著一場陰謀,我卻像蹲在路邊吸鼻涕的傻逼一樣被矇在鼓裡。
我頓時就有些火了,艹,這是在我家,我咋感覺我跟個來做客的似的?
我問沈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沈蔓卻神色平常的說沒什麼,然後問我有沒有吃飯。
我說吃過了,她看了楊聰一眼,眼底意味不明,然後,她說今晚沒什麼事的話,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她過來是為我送她做的符籙的。
接過她手裡的符籙,我笑了笑說:“謝謝。”
她有些失落的對我說我太見外了,我不知道該說啥。見外麼?大概吧,因為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親切而溫柔的面對一個想要除掉我深愛的人的女人,儘管我內心裡明白她做的是對的。
當然,我也知道我這麼對沈蔓,對她不公平,先不說她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給予過我許多感動和溫暖,單單是她說的那些關於我們的過去,都讓我不能夠冷漠的對待她。
可是,我明白,雖然他們眼裡的我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師兄,可我不是令狐沖,我也不愛嶽靈珊,我的心裡再也沒有我的小師妹,或者說,我是令狐沖,卻是愛上了黑木崖魔女的那個令狐沖。
我不知道當自己恢復記憶的時候,我還會不會這麼對沈蔓,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只能跟著我的心走。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湧起一陣心酸,我對他們說我去睡了,然後就回房間關上了門,躺在床上,我看著躺在我身邊的大黑,輕輕撫摸著它的小腦袋,說:“大黑,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