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可能會騙陳琳,不過若是真有陳家的話,這事兒大概就是真的了。
想到這裡。我就放心了。
吃過早飯後,一夜沒睡的李老伯和楊聰有些撐不住了,我讓他們去樓上睡覺,我則坐在樓下喝茶,曹豔一直陪著我,期間還親自給我添茶。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們準備怎麼對付梁府?”
她點了點頭,然後用一雙殷切的目光望著我,我說:“善惡到頭終有報,我們的到來。是結束梁府罪惡的,所以我們不會心慈手軟,不過樑少恭雖然做了不少惡事,但畢竟是個傀儡,他有懸崖勒馬之心,所以我們是不會對他做什麼的。只是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想跟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你是否能接受他的雙手曾沾滿鮮血?”
曹豔苦澀一笑,垂下眼簾說:“我知道了……小兄弟,希望你們能成功。”
我有些意外的望著她,原本我以為她會站在梁府這邊的呢,沒想到她竟然會說這種話。她端起茶盅,優雅的呷了一口,隨即挑眉笑了笑,說:“我雖然愛少恭,但是還沒有到善惡不分的地步,昨晚,我想了很多,終於明白為何荒村的村民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愛笑,那般溫和了,也終於明白為何我們突然有一天就和外界徹底隔離了,如今我明白,這一切都是梁府做的孽。”
“唉……我寧願少恭孑然一身,貧困潦倒,也不願他助紂為虐,做出這麼多令人唾棄的事情,也希望我生活的這個村子,能夠恢復曾經的恬靜祥和,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功,就算那之後,少恭一無所有也沒關係,如果這都無法洗清他的罪孽的話,那麼,我願意用餘生日日誦經,為他洗去罪孽。”曹豔說到這裡,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意,看得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這麼想的。
想起梁少恭那陰陽怪氣的樣子,我心說這小子上輩子得積了多厚的德啊,竟然能得到這麼好的女子如此真誠純潔的愛。
她突然有些臉紅,望著我說:“我是不是很傻?”
我搖搖頭,說:“不,很傻的是梁少恭,他竟然到現在才迷途知返,險些就辜負了一個好姑娘對他的心意。”
她輕輕淺淺的笑了,這種笑讓她原本媚態十足的臉蛋多了幾分天真無邪的味道,要不是看慣了陳琳那張漂亮的臉蛋,我可能都要被這個笑容給迷倒了。
這時,那對喪子的夫婦無精打采的下了樓,然後就直接離開了客棧,我說:“這兩人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曹豔有些鄙夷的說:“作孽作死的,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有點背景,就各種勾搭姑娘,結果遇到個不從的,就把人家男朋友給打了,把人給強上了,誰知道出手太重,姑娘的男朋友死了,姑娘也自殺了,大概是有人想搞他們一家吧,這事兒就越鬧越大,最後他兒子就捱了槍子,總之,是個死不足惜的人。”
原來如此,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梁明讓梁少恭做這種工作了,這樣一來,他們既可以賺一大筆錢,又可以藉此收集罪惡的魂魄,真是一舉兩得的事。
一上午,我和曹豔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她的口中,我知道了荒村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被山和海包圍的,只不過以前有通車,後來因為來這裡的人太少了,所以就停車了。
也就是說,那個介紹荒村的帖子,根本就是假的,是梁少恭用來騙我們過來的,荒村並沒有網上描寫的那麼邪乎,它的地理位置沒有改變過,不過火車肯定是透過了一條隱秘的軌道進來的就是了。
而在梁家突然發達了以後,有荒村的村民想要搬離這裡,卻在臨走的前一晚,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我想,這一定是梁少恭的手筆,他和梁明為了不讓梁家的秘密傳出去,把整個村子變成了一個全封閉的村子,誰若敢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