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麼了?蜜雪兒哪裡惹到你了,為什麼面對她的時候,你要句句帶刺地傷害她?”
池璞瞬間瞠大了雙眼。
“我傷害她?”她簡直難以置信他會說出這樣的指控,她哪裡傷害到她了?
“她好心請你吃飯,你不賞臉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故意刁難她,處處找她麻煩?”
“我刁難她?找她麻煩?”
她差點沒嘲諷地冷笑出聲。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呀!
“我承認我的態度是有點不對的地方,但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刁難她、找她麻煩了?可不可以麻煩你稍微舉例說明一下?”她冷笑地說,對於他不明就裡就找她算帳這件事逐漸感到生氣。
“你明明就比誰都愛吃辣,為什麼今天會突然說你不想吃?”他面無表情地問她。
“不想吃就不想吃,我突然不想吃辣也犯法嗎?”
“這樣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在刁難人家嗎?”
“所以你現在是心疼她,怪我就對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甚至還沒有和蜜雪兒真正地相處過,為什麼就對她充滿了敵意?”
“如果我說,我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敵意,你相不相信?”
“今晚所發生的事讓我很難相信。”他沉默地凝視了她一會兒後回答。
“所以你根本一開始就已經將我定罪了,不是嗎?”池璞冷笑。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麥峪衡皺起眉頭。
“不,我看你是心疼她。”
“池璞,我不想和你吵架。”
“太好了,因為我也不想。”她忍不住諷刺地說。
看樣子,再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睡吧,我明天早上九點之前還得進錄音室。”他深吸一口氣後說道,然後徑自走到床的另外一邊,側身躺下,再順手將這方的床頭燈給關掉。
池璞在他躺上床後,反倒起身下床去。
“你要去哪兒?”他悶聲問。
“喝水。”她頭也不回地回答,然後徑自走出房門,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她真的要去喝水嗎?
不,她才不是要去喝水,她是被他氣到胃痛要到廚房去吃藥。
和麥峪衡同居交往了這麼久,池璞知道只有將藥藏在廚房裡才是最安全的,因為他什麼都好、什麼都會,就是對廚事一竅不通,也之所以他從不會進廚房翻箱倒櫃,她若要藏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物品,廚房絕對是唯一的選擇。
回頭確定他並沒有隨後跟來,她開啟頭頂上的壁櫃,伸手將藏在一堆餐具後方的三瓶藥罐子拿下來,一瓶一瓶地倒出其中的藥粒後,再和水吞下。
將藥罐放回壁櫃中後,她因上腹仍隱隱作痛而貼著流理臺邊蹲下身來,滑坐在地上。她的手按壓在胃部上,將臉整個兒埋進曲起的膝蓋中休息。
她的胃好象愈來愈沒用了,以前的話只有在餓過頭,或者是吃到太過刺激的食物,或吃太多才會有不舒服的反應,結果現在連情緒稍微激動一下,它就開始抽痛個不停。
討厭,怎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她會得到這種病?
為什麼會和他吵架呢?
她明明就一點都不想和他吵架,甚至之前還想過,等他回來之後要跟他說聲對不起,以消弭之前所產生的不愉快,但結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生命的沙漏正在一點一滴地流逝著,她不要將她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與他吵架上,她不要!
“小璞?”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池璞突然渾身一僵。他不是已經睡了嗎?
“你蹲在那裡幹什麼?”他的聲音隨著腳步聲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