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擁有。
血染萬山的代價 (2)
“你想要什麼?”
“我也不知道。”帝景天突然丟出一句話,起身飄然而走,留下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扶著微風,流銀閃爍。
漫山翠綠仍舊襯得無端蕭索,或許,帝景天的話一直是對的,沒有什麼屬於他……
“你還有我,你要不要啊?”瓏月笑著大喊出口,她永遠記得她有十年時間,十年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已經不短。十年,她最起碼能讓帝景天不孤單吧。
“你本就是我的,何來要不要?”帝景天停步轉身反問著,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瓏月。
瓏月眨了眨眼,向著帝景天招招手,“來,來,別總是丟下個話尾就走,我有東西給你。”
說著,從一旁拽過畫圖紙用的筆墨,蘸飽了墨汁,細細在紙上勾勒。線條並不複雜,不一會兒……
“這是什麼動物?”
瓏月的眉角抽抽,她的畫功其實不差的,“人啊。”
“頭與身子一般大小?”帝景天微皺眉。
“有點審美觀好不好啊。”瓏月撇嘴鄙視道,指著紙上兩個卡通人,“這個臉上有疤的是你,沒疤的就是我了。”
帝景天仍舊皺眉,且有越皺越緊的趨勢。
瓏月從腰間解下刻著天字的玉佩,又從帝景天懷裡掏出另一塊,一同擺在他面前,遞過一根鐵針,“幫忙刻上去,按線條刻就行了。”
“你要我自己刻東西送給自己?”
“你刻比較快不是麼?”
帝景天皺著眉怪異看了瓏月一眼,思考了半晌,終於握著鐵針,灌以內力,將圖畫輕輕刻於玉佩之上。他已經有多少年手中沒有握過任何暗器,有多少年握著暗器卻不是殺人,反倒做著這些無聊的事?
但是,看著那兩個衣袍同一樣式並肩站著的小人,再看看瓏月臉上的笑容……他其實最擅長讓笑容破滅,最擅長讓幸福化為灰燼,但是……他的東西……屬於他的……
…………
“啟稟教主,宮漓塵率五千兵馬已在十里外紮營,封揚所率三千兵馬仍在行進中,已經不足十里。”
帝景天看著跪倒在腳邊的護教使,從什麼時候起,這些也算得教中之首的人,重新對他行跪拜之禮呢?若是那天他們得手,恐怕他連跪拜之禮的權力也沒有。
血染萬山的代價 (3)
“一切照舊,派個人通知宮漓塵一方,來晚了就看不到好戲了。”
一抹邪肆的笑容綻開在帝景天的唇邊,而作為屬下的鐘離對這一抹笑容並不陌生,這樣的笑容背後,往往意味著殺戮,血雨腥風到來的前兆。
萬山上下敲響了警鐘,自下而上人人自危,他們是江湖人士,卻偏偏要面對八千的正規軍。八千正規軍,若是兩國征戰,小小隊伍恐怕掀不起什麼波浪,但是若攻下一個小小的山頭,若針對他們這些留教之人,就算有困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教主的一道命令,讓多少人面面相覷為之困惑,卻問不得也怠慢不得,只得聽命行事。
命令到底有多詭異?幾人赴死幾人留,且指名道姓,甚至連奔跑方位都已經定下,這樣的防守戰,恐怕眾人畢生也沒見過,更加想不明白究竟。
這一切到底握在誰的手中,瓏月並不知道,她只知道,青刃教遭兩國合力圍剿,起因是她。
雖然不明白其中究竟,但是教中警戒異常,那種低低壓下的空氣,她已經感受到了。
“竹真,你說我要是下山與他們見面,他們就不會攻打青刃教了?”瓏月問著,卻已經坐不住了。
“可是教主有令,絕對不許你出這個院子。”其實竹真也有些害怕,活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