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還淌著血的手伸在她面前。好吧,最終受傷的是你,我應該先關心你,而並非旁人。
扶著宮漓塵回房,看見汐了了的房門明明開著一條縫,卻在她們轉身的時候慌忙砰地一聲關上,彷彿見到了鬼一般。雖然並不很在意他們的看法,雖然以後可能分道揚鑣,但是,不被人待見的感覺,那是相當不好。
握著宮漓塵的手,將創傷藥小心翼翼撒在他掌心中,這一幕似乎與之前某個場景重合,那時,宮漓塵心中不知強忍下多少苦痛,“漓塵,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別傷著自己……”
“不記得。”宮漓塵漠然抽回手。
一句話噎的瓏月差點背過氣去,方才想起宮漓塵過往的心疼頓時被衝得七零八落,無奈之餘,口氣也不那麼溫和,費解道:“漓塵,我到底哪裡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宮漓塵垂下眼眸,冷硬說道,但一聽這話,心裡卻無端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終於不耐煩了麼?果然,寬容都是有限度的,要看他動了誰。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nb。。
瓏月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樣的答覆,想了想道:“過幾天就要正入秋了,咱們去郊外走走好麼?就我們兩人,誰也不帶。”
宮漓塵還是有些意外,看著瓏月想了半晌,點頭道:“好。”
瓏月一笑,伸手捅捅宮漓塵肋下,“別總是冷著張臉,笑笑?”
宮漓塵硬是冷著張臉瞥了瓏月一眼,其實心中無數的話語翻騰著就堵在喉嚨中,卻掙扎了再掙扎,終還是嚥了回去。
“你現在還需要多休息,萬一傷勢復發就更麻煩了,雖然不像溯曾經傷得那麼重,畢竟在背上,多休養別落下隱疾……”瓏月一邊說著站起身,明明剛下朝還未到中午,就覺得有些困了,恐怕連著幾天每天批奏摺到深夜,身體果然吃不消。
“你仍舊在意我曾經欲將溯杖斃的事?”
“咱的被害妄想症能不能別那麼嚴重?”瓏月無奈笑著,扶著宮漓塵側身躺下,想了想,一抬腿也上了床榻,就躺在他身邊,伸手輕輕搭上他的腰,“我就小睡一會兒,一個時辰不醒的話,喊我起來好麼?”
不是感覺不到宮漓塵的異狀,她相信,恐怕是很重要的事才將宮漓塵困成這般,但她如今卻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猜。曾經初來這個世界,她告訴自己,她不是來談戀愛的。而如今,她已經決定留在這個世界,卻沒時間談戀愛。
她還真害怕,當自己有一天有時間談戀愛的時候,愛卻不在了。
感覺到宮漓塵慢慢向她靠近些,輕輕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深沉的呼吸就在頸間,她能清晰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悸動,那種不捨與珍惜,她甚至無端能感受到他心裡難過,卻怎麼也猜不到原因。
宮漓塵看著在他懷中睡去的瓏月,再抬起頭來,毫不意外在窗邊看見一個人,那一身流銀般的衣袍,都快要成為他的噩夢了。用內力包裹著話語凝成一線,“別驚擾她,我不會碰她。”
帝景天在窗外抱臂而立,一挑眉,“你是在求我麼?”
宮漓塵咬著牙沒再說話,千般謀算卻唯一算錯。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此的囂張狂妄,可他絲毫沒有辦法,帝景天有狂傲的資本,他縱然沒了青刃教,武功也無人能敵。
“你若是不懇求於我,我看著你二人如此,著實心中不爽。”帝景天慢條斯理說著,一派挑釁的口吻。
宮漓塵怒目而視,若是目光能殺人,帝景天肯定被戳成篩子,可惜,目光不能殺人。
他不明白帝景天為何這般陰魂不散,瓏月說過,帝景天救過她,且替她鋪路甚多,樁樁件件都在替她著想在對她好,可是,唯獨不準瓏月……
他不明白,帝景天若是喜歡瓏月,以蓋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