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親人?那我把蘇慕顏接來湊個數?”
“哈,算了吧。你今天很像個聖誕老人。”
“何為聖誕老人?”
“就是專門達成人們心願的哪一種。”
“我不老。”
“那就光剩聖誕了,生蛋……?啊,不許掐人!”
……
再見了,我的兔子 。。
清早的空氣瀰漫著草香花香,淡淡的,居然還摻雜著米粥的香氣。睜開眼,一間小小的竹屋,簡單的竹器擺設,卻處處都有生活的味道。
屋外傳來輕微的響動,瓏月披著衣袍出門,一間小小的廚房,灶臺間忙碌的居然是熟悉的身影。
墨黑及腰的長髮如瀑般輕盈舞動,流銀般的衣袍高高捲起衣袖,露出那足以讓她這個異世漂泊的人安心倚靠的手臂。微弓著身子,從來不需要武器的他,如今卻捉著一把菜刀,看著極其可笑,卻也令人驚訝,竹案上的黃瓜片片纖薄透亮。
如果讓青刃教那些人見到這一幕,恐怕一山的人沒有幾個不被嚇死吧?
就像夢一樣,帝景天帶著她騎馬奔入山中,找到一間獵戶的小屋,給了他們一張銀票說要借住幾日。她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擁有了夢想中的生活。
她從來不敢奢望的生活,哪怕一切都是可以營造的,這麼看起來,仍舊讓她覺得眼眶發燙。
外面只有唧唧喳喳的鳥叫,樹葉沙沙作響,面前只有菜刀輕靈敲擊竹案的聲音,這個忙碌的身影,為她……
突然,敲擊的聲音猛一停,幾根修長的手指撐住了竹案。
“怎麼了?”瓏月看著只切了一半的黃瓜片,歪頭看看帝景天的臉色,與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仍舊下意識撫上他的額頭,“昨天吹太多風,病了?”
“呵,我怎麼可能生病?”帝景天笑著拉下她的手,繼續忙碌著。
“上一次你還不是真氣走岔,嚇死人。”
“很久沒練功了,哪來的真氣走岔。”帝景天說著,取過一旁還掛著水珠的瓷碗,盛了米粥遞給她,“碗已經用清水洗淨了。”
“那個……”瓏月這才想起來,帝景天是有潔癖的。曾經在萬山,他的用具從不讓任何人碰,那些服侍的少年,每隔兩個時辰就要沐浴一次,臨服侍之前更要先把自己洗乾淨。
而這裡用的東西,都是那家獵戶留下的。
“要不我們走吧,哪怕再洗……”
“無妨,山野之地,哪來的髒東西?”
瓏月不大明白帝景天說的髒東西具體是指什麼,卻只見他徑自端起另一隻碗,慢慢喝著米粥。粗糙的瓷碗,簡單的桌椅,卻仍舊掩不住他身上的優雅,其實,這個夢不真實,她和帝景天根本不像這夢中的人。
再見了,我的兔子 。。
夾起一片黃瓜,沒有什麼作料也算清淡可口,遞到帝景天碗中一片,這種生活,感覺不適卻很新鮮。
“我不會做飯,第一次。”帝景天淡淡說著,突然一笑,“要麼就一直喝粥,要麼你想辦法。”
辦法不是沒有,既然獵戶能在這山中過活,她們也可以。
中午吃兔晚上吃魚,帝景天堪屬於上得山頭下得河床,那身手不知比獵戶要強多少。瓏月臉上整日都掛著笑,直到夜深了還能見嘴角勾起。
樹上的知了開始鳴叫,山中遠方偶爾傳來咕咕幾聲,靜得幾乎覺得耳朵要聽不見東西。
竹屋房頂兩人依偎著,靜到可以聽見兩人的心跳聲。
“喜歡這裡?”帝景天輕輕問道。
“喜歡。”瓏月答得肯定,“但是就像做夢一樣。”
“喜歡做夢還是喜歡清醒?”
“人活著當然是要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