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哪一種適合用在箭頭和匕首上?”
帝景天的眼睛緩緩眨動,彷彿整個人快要被凍結了,看著她的目光中同樣帶著探究,“均是沾者即死的劇毒,你真的要用?”
“我要殺的都是你的手下,這個問題你來考慮。”
“若要策反,就是該死之人。你就算是有能力滅了青刃教上下,我也沒意見。”帝景天說完,突然重喘了口氣,慢慢閉上眼,被瓏月握著的手指似乎不受控制蜷緊,帶著些許顫抖。
“還是冷麼?脫了衣服會不會好些?”瓏月舉一反三,既然蓋著被子會阻礙寒氣擴散,那麼衣服多少也會有阻礙。
但是,帝景天卻突然睜開眼睛,怪異的瞅了她一眼。
“我是那種人麼?”瓏月鬱悶問出一句,既然帝景天沒有反對,自行爬上床榻,將他的身體扶起靠在自己肩頭。
常年習武,帝景天的身形雖修長卻絕不像竹真那麼瘦弱,哪怕全身無力也仍舊結實健碩。長髮披散在兩人本就分不出你我的衣色上,黑如墨,亮如明珠。
也僅是將外袍褪下,帝景天本來就穿得單薄,也沒必要非得扒光。
瓏月將自己的衣袍也脫了扔在一邊,慢慢躺下貼近帝景天的身體,“這樣會不會暖和些?”
“不會死的。”帝景天的聲音淡淡的,也只有湊近了才能聽得清。
“就因為不會死,無謂的受難才更讓人無法忍受。”瓏月索性調整帝景天的姿勢,整個人窩進他懷裡,伸手摟上他的腰,“你每天抱那麼多男人,我都不介意了,你也就別嫌棄了。”
殺了教主,下任至尊!&。。
帝景天凍僵的臉上浮現絲絲笑意,只是那笑意並不單純,卻因為著實太淺,分辨不清。
瓏月只覺自己彷彿睡進了一口冰棺,帝景天身上散發的寒氣幾乎有了湧動的跡象,不一會兒身上就覺得冷了。
卻又將帝景天摟緊了些,忽聽頭頂微弱的聲音傳來,“為什麼要對我如此?”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啊,我又自作多情了,多包涵。”瓏月顧左右而言他。需要理由麼?她只是覺得已經跟帝景天很熟了,不願看著他受罪,需要理由麼?如果需要理由,天大的理由就是帝景天要幫她找風魄,還有理由比這個更有分量麼?
“朋友?”帝景天微微一笑,“我以為你會愛上我。”
“那就是你自作多情了,不過,這樣的自作多情,恕我不能包涵。”
“不包涵怎樣?你殺了我不成?”帝景天的聲音透著絲絲笑意。
“隨你怎麼想,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現在應該休息。別太樂觀,我興許並不能保住你,保不住了我就自己逃,逢年過節我燒元寶蠟燭給你。”
瓏月並不想把自己的舉動歸結為感情一類,她們到各各時空執行任務,什麼都能有,有本事奪了天下再找東西也未嘗不可,唯獨不能有感情。徒勞的感情,無非就是自找倒黴,自找傷感罷了。
帶著一些莫名的傷感,瓏月抓緊時間休息,而帝景天似乎也用盡了力氣,呼吸低沉著似乎隨時會斷,僵硬的身體屢屢散發著寒氣,彷彿怎麼也暖不熱。
突然,帝景天猛地睜開眼,眼眸中蘊著冰冷,斜眼看向屋頂,彷彿視線能穿透而過。唇角漸漸勾起一個邪肆的笑容,緩緩伸手將瓏月緊緊攬入懷中。而瓏月以為他冷,下意識緊了緊手臂回抱。
寬闊的床榻上,兩人緊緊相依,同樣雪白單薄的裡衣,同樣如墨的長髮糾糾纏纏,這一幕,不知刺痛了誰的眼。
……
瓏月的淺眠終於被寒氣驅散,淡淡的晨曦從窗外撒入,還有些昏昏暗暗的,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燃盡,周圍寂靜到耳中轟轟作響。
殺了教主,下任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