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們都快嚇死了。”溫瑾緊鎖眉頭,一臉的擔心。
“凱麗呢?”
“她出去給你買吃的去了。”
“溫瑾,我覺得我的心好像死了。”聽不出任何的語氣,只是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讓人忍不住悲傷。
亦清趴在溫瑾的肩頭,抬眼望向天花板,可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像水渠開啟了閘頭。
“我們,都知道了。昨天回到家,薛子墨就打了電話過來。他看到了你之前的簡訊,他說他愛的一直都是你,還想跟你解釋那天的事情。”溫瑾小心翼翼的說到。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淚水慢慢緩了下來,亦清拿起身上的薄毯,捂住自己的臉。她再也沒有辦法逃避,再也沒有辦法替他找種種的藉口,命運開了一個有點晦澀的玩笑,讓她應接不暇。
事實上,薛子墨打來電話的時候,凱麗就已經把他罵的狗血淋漓。“你也不想想,從大學到現在亦清是怎麼對你的?你現在這樣不等於插把刀在她心上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還好意思說愛她,你根本不配。你知道從小到大有多少人把她當公主寵嗎?你呢,只會傷透她的心。你知道她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發出這條簡訊嗎?你好好想想。”
“醫生說,你是低血糖,也因為受到刺激,所以暈倒了。這幾天要好好休息,我們倆已經請了假,都會在這裡陪你的。”溫瑾交待到。
不斷的昏睡,傍晚吃了一些粥,亦清感覺好一點了。夢裡,永遠是不斷的追逐。是大學音樂節,她穿梭在人群中,一身天藍色的裙子,尋找奪走她魂魄的男人。 ;他還是站在講臺上,第一句話就開啟了她的心扉。在夢裡,他還是他,還不是李宓口中的男朋友。她想起多年前聽過的《人質》,情傷本就是打穿心臟的子彈,讓你無法防備,無法偽裝。
下了計程車,羽第一個見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亦清,而是焦慮不安的薛子墨。不管他是用什麼方式找到了薛子墨,他們總算見面了。
“到底怎麼回事?”
“李宓是我前女友,我畢業那天喝醉了,不省人事,就和她發生了關係。事後,她懷孕了,所以要求和我在一起。後來,她流產了。我們在一起一年就分手了。結果,她不甘心就一直糾纏我,要和我在一起。那天就碰巧讓亦清看到了。”
“我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你們誰都不好受,”高翔羽安慰到,“你要先去把前女友的事情弄好,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離開她。之後再去向亦清解釋清楚。亦清那邊,我會安排好的。”
“羽,謝謝你。”子墨顯得平靜了許多。
“以我對亦清的瞭解,她一旦死了心,就不會再動搖。你要多努努力,想想辦法。我知道你們是相愛的,所以才幫你。你如果不好好對她,也別想從我這裡搶走她。”
羽沒有再說,離開咖啡廳疾步走了出去。他像仲夏的雨,匆匆而過,沒有人知道他何時來過,又何時離開。
“所謂的愛情不過都是天上的煙花,一瞬間就熄滅了,只剩下抬頭期待的孤獨。 ;我想我已經累了,再沒有抬頭的期待熱忱。”亦清在日記本上寫到,“我們之間隔著四年的時光,這四年,又有多少個女人住在他心裡,我並不知道。也許他並沒有錯,誰沒有幾個前任呢?我只是沒有辦法接受,在我們的時光裡還有別人的插足。”
自那天開始,薛子墨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亦清的面前。“他,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願意對我說嗎?”亦清暗暗的想著, ;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怎麼最近幾天都沒打電話過來呀。俱樂部很忙嗎?”母親的聲音有些嗔怪。
“不是的。這幾天凱麗她們來找我,所以沒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