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絲妲抬起小手揉了揉了眼睛。 抽著之前哭剩的鼻涕低下了頭,就像任何走投無路的小姑娘挪到泰恩跟前。 艾絲妲: 【好吧,雖然好像只有壞女人才會這麼去矇騙別人】 【但是為了自由我只能這樣委屈你了保安叔】 艾絲妲帶著哭腔訴說。 “其實你們只看到了我們這些大家族子弟為花錢而苦惱的一面。” “卻根本不知道我們無法選擇自己命運的代價!” “我們這次來到派羅利安其實不僅僅是為了參加商業,還有成婚,我爸爸想把我嫁給派羅利安的行星防衛官潘恩,但他是我的堂兄,不要說我根本不喜歡他。” “而且、而且我們因為是五代以內的親屬,就算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阿嚏——!”三堵牆後。 盡忠職守的潘恩·巴林特打了個噴嚏。 疑惑。 不會吧,我穿著機甲還能受涼的? ……而另一邊。 某個義憤填膺的屠狗壯士義憤填膺。 “可惡,竟然這麼過分!” 泰恩錯愕。 “雖然我的確聽過你們貴圈比較亂,但爸爸的女兒嫁給叔叔的兒子未免太不負責了吧。” “這這這……這簡直一丁點兒不把孩子的未來放在眼裡嘛,難怪你要逃走!” “是啊。” 艾絲妲趁熱打鐵。 透過掩面作哭的手指縫懇請:“我現在只能靠你了,大叔!” “如果說只是為了離開派羅利安的話,那我這兒的確有些渠道。” “你等一等,我聯絡個熟人,看他願不願意跑一趟……” 泰恩掏出手機,找到迦蘭的號碼。 作為派羅利安底下物流網的組建人,送個大活人出去躲一躲婚事還不是簡簡單單。 而且還能正巧和迦蘭那小子見上一面。 泰恩只覺得自己這兩天的運勢簡直爆表! 可這個前一秒還在專注撥號的男人,下一刻臉色驟然陰沉狠厲。 “不好,快跑!” 女孩睜著淺藍的雙眼,正如任何一個從未遭遇危險之人那般錯愕。 泰恩可沒時間跟他解釋機甲雷達上頭的紅點標識。 機械大手一抓就地翻滾。 身後的洗手間頓時被轟成一片火海! 艾絲妲只覺得頭髮、臉上火辣辣的疼。 脊椎包括五臟幾乎都要裂開了,耳鳴嗡嗡到數個呼吸才恢復聽力。 透過漸漸清晰的視野,她看到這個安保員橫在身前的透明強互亞克力盾。 如果不是這一個標準的護衛動作。 哪怕她沒有被紮成DNA堅定狀,也最多隻能在後續的氣浪衝擊中留個全屍。 恆星熔爐控制總站之上已經是一片火海。 透過碎裂的舷窗可見,外頭的深邃血鑽號正緊急釋重炮反擊。 而它的對手不在萬里之外,就在咫尺! 海妖號海盜旗艦是一艘老舊的改造鉅艦,理論上它不可能與擁有最先進火力和探測距離的血鑽號抗衡。 可它偏偏就利用了恆星熔爐製造的天梯盲區形式到了艦隊咫尺! 以兩艘鋼鐵鉅艦為核心的艦隊群,僅是戰鬥所爆發的風壓就壓的她抬不起頭來。 大批批駕駛各色戰船的不速之客們掃射人群。 海盜! 成百上千的海盜! 艾絲妲甚至從未料到過,這個世界上竟然能夠出現這麼多的海盜! 哭喊與金屬扭曲的回擊不絕於耳,此時此刻扎堆據點的富商要員們成了一批批逃竄的鴕鳥。 但海盜們顯然有備而來。 他們儼然略過了那些往日裡價值極高的目標,反而齊齊湧入了這片狹小的廊道。 一個身形高大的水棲者砸穿了鋼製天花板。 像是有著某種定位那樣攔截在了逃亡中的艾絲妲跟前。 泰恩可以確定。 這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狠角色! 因為正常的成年水棲者根本無法做到不借助恆溼服便暴露在灼熱的空氣中。 而他非但有著堅硬的天賦鱗甲和恐怖的體魄。 甚至原本屬於魚鰭的雙肢,也延伸出了猙獰嶙峋的魔陰骨爪。 正如豐饒民與水棲者的縫合產物,怪誕而致命! “明明六千億的單子明明即可達成了。” “竟然還有多時的雜人阻擋老子的財路!” 暗鯨,亦或者是泯滅幫劫掠團的前任領袖睜開了雙眼。 瞳仁是兇厲而殘忍。 “把這丫頭的命交出來,然後你可以滾了小子。” “月薪三千你玩什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