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橋首座的號令者撥出濁氣】 【惡稱暗鯨的盜團首領抬手間,已然換上嶄新義肢的副手對星重炮停止射擊】 “獵首大人,就是這個這個叛徒毀掉了我們在派羅四的產業!” “為了死去的弟兄們,他必須死!” 【逃亡至此的維力格等候多時】 【他們的距離不足一個行星單位,這已是太空戰鬥的極近交戰距離】 【蜂蟻的駕駛通訊中傳來一陣雜音】 【其後是暗鯨的問候】 “作為組織最為依仗的接班人,黑狼,在你背叛幫會的時候。” “又是否會想到,如何面對這份結局呢?” 暗鯨牢記那個地下拳臺的少年在他抵達熱夜之都密謀的日子,如何設計引來了公司的執法重機。 以至於令他無比窩囊的被押入監牢。 作為半長生化的生命樣本,飽受地下采液鋼針的折磨。 現在,他要讓這個無恥的叛徒感受死亡的恐懼! 然而在艦橋當中響起的廣播,卻輕浮而毫無忌憚。 甚至透著不加掩飾的譏諷。 “說的好像是你憑自己的本事從公司的手裡逃出來似的。” 你冷笑。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派羅利安太空監獄的安全疏漏,自始至終都是一場誘導的人禍。” “公司的內部有人想要吃人但又不便下手,你們這些無路可去的亡命之徒就是最好的手套。” “你知道我的脖子上明明烙著和你們一樣顯眼醜陋的奴隸黑跡。” “卻又選擇離開了嗎?” “因為無聊,因為你們太無聊了。” “你們刀劍卻只敢對手無寸鐵者行以劫掠、你們和熱夜之都的水蛭們勾結一體,開設著整個星域最大的洗錢賭場,幕後則窮途末路的賭徒和無家可歸的流浪者擄進籠子賣給豐饒民、僅僅只是為了換得虛無縹緲的“仙藥”。” “暗鯨。” “你不會真的以為,那些豐饒民真的會賜予你所謂的長生吧?” “甚至如今的你也在重複一致的妄想,你的魚油腦袋裡看來真的長滿了樹枝。” 這個男人的話迴盪於整片海妖艦隊: “你甚至天真到以為,自己幫助幕後的那位殺死這個孩子。” “幕後的勝利者就會將派羅星系割讓於你作為回饋的贈禮?得了吧,誰握上了首位的刀叉吃飯,都會撇清骯髒的臭蟲,我身後的大小姐不死,你們的威脅還只是派羅利安。” “可一旦她死了,你們將連逃亡的資格都沒有! ” 沙繆維畸化的指骨緊握,迦蘭點破了他們不敢面對的事情。 在那位動動手指便令派羅利安的監獄系統為之癱瘓幕後看來:泯滅盜團不過只是用之拋棄的一次性杯具。 甚至還能夠用以為逝者復仇的抹殺,來穩固利益即得之人於北極星家的地位。 在拿到了那筆價值斐然的委託押金時。 無論艾絲妲的死活。 參與置身這場漩渦中央的泯滅盜團,都已註定覆滅。 “所以這就是你從根本上無法真正選擇泯滅的原因。” “那個傲慢的蠢貨以為這樣就能將我們像廢紙一樣使用拋棄,可泯滅幫…又何嘗不是在謀取更高的籌碼?” 沙繆維肆意的笑著。 “你失算了黑狼,我們從來不奢望幕後的持棋者會對我們予以接納。” “我們要的不過是自由,肆意作亂的自由這對我們而言就已經夠了!” “因為同為信奉毀滅的族裔,陀斐特的火魔才是我們的主人!” 冰冷沉寂的宇宙變得炙熱而喧鬧。 星門前每一塊燃燒的殘骸碎片彙集著幽藍的火種,化作跨越萬里的火融於海妖的艦首! 一個男人,凝化的白髮男人站在了海妖通紅千度的主炮之上! 他稍稍拉動著提琴,詭異的蒼藍之火便自海妖號的每一隻炮口和引擎噴薄,使得這艘航行星海的巨獸完成了質數指向的蛻變! 來自永火官邸的火魔一族。 “美麗的北極星小姐,記住為您送行者,正是燃燒的調音師!” 冥火大公最為熱烈的子嗣奏響喪樂! 海妖號的每一道炮口發出了致命的攻擊,其中發射的卻非導彈與鐳射。 而是呈現環狀漣漪層層擴散,附帶詭異共振頻率的百萬度烈焰! 所過之處,本已破碎的艦體殘骸詭異的瓦解,遭受席捲的隕星也在剎那化作星塵! 刺耳的提琴奏樂隱藏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