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你洗漱完畢,在一個不早不晚的時間點整裝待發】 【白珩自告奮勇答應把你送到丹鼎司】 【你開啟房門,愣住……】 一個看樣貌就知道肯定和狐人沒關係的傢伙捧著手裡的盒子。 迎著自己一臉深情。 白渡當場就怕這傢伙給自己一刀業途風:“刃,你怎麼在這兒?” 脫口而出的瞬間你就後悔了。 【你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疏漏】 【現在是一千多年前】 【正是昔日雲上五驍最是活躍聚首的時刻】 【彼時的刃還不叫刃,而是後世雲上五驍當中的佚名之人】 【被人家當成了老婆來追,這下你尷尬了】 “……” 後者萬萬沒料到昔日摯愛的居所已住進了別的男人。 一貫如印象中沉默,但反而透著清明聲紋的反問襲來。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阿珩的居所……” “我嘛,是她的家人。” 你叉起腰,意作無聊的抖了抖修長的狐耳。 本想更為激進,說一句我是白珩的愛人。 但一來是覺得不能因為人家老實就往死裡欺負。 二來,更是擔心老姐給自己一記親情破顏拳。 只是狐人少年那般自信的模樣,儼然就像是一隻鬥勝了的公雞。 然而正當你看著眼前這個不善於交流的大個子捧著禮物,陷入格外尷尬沉默的時刻。 “白渡,你小子是想捱揍對吧?” 適逢對街的新居內,傳來少女咆哮的質問。 【片刻】 【為了尋找樂子而付出對應代價的狐人少年,捂著幾乎腫成熊掌的耳朵】 【以萬般誠懇的態度澄清緣由】 “嗚嗚嗚,我不該態度那麼隨意的,應星哥哥我錯了……” 久事工造。 常年與爐火深情對望的巧匠原諒了彼時的你。 你終於能夠從白珩的重拳教育下脫身,以一個旁觀的電燈泡煥發光芒。 “我不是說了,你在工造司的麻煩那麼多,沒必要浪費時間來看我嗎?” “可你離開羅浮許多年。” 應星說。 “大家聽說你回來,想要聽一聽你在外面遭遇的事情。” “唔……這倒也是呢,我離開仙舟的這些年肯定麻煩你們不少了。” “哦對了,丹楓那傢伙還好吧?” “很好。” 他獻上黑盒,“這是給你的,如果喜歡,就收下。” “那讓我猜猜,你這回送給我的東西是什麼好吧!” “好。” 他說。 “一定又是劍!” 狐人少女忽的欺近應星,不知何時已經開啟了他手中的盲盒禮物。 【只見無名巧匠開啟的那頁秘匣當中,果真是一把銘刻雲紋的三尺長鋒】 【靈氣流動,劍相冷肅,寒光畢露】 【你都有些動搖了,不愧是即便身在後世慘遭隱去,卻仍為仙舟留下無數神兵造物的無言巧匠,這一把無名長劍甚至已經可以評上A+系統武器獎勵的評級了】 【然而狐人少女收起劍匣,卻於歡喜中帶著少許遺憾】 “倘若你能送我一些不那麼昂貴的禮物,說不定我會更開心哦。” “為什麼?”應星微微皺眉。 多年來坐視爐火升騰,不與外人應酬的他無法理解這其中意味。 他只覺得眼前的是自己喜歡了一生的愛人。 他們的結識是在她馳騁星槎救下自己的那一日起。 自那之後每每遇見這個女孩,自己對於萬事萬物如鑄劍般漠然掌控一切的態度……化作了同一張木然下不知如何應對的慌張。 他聽司內的同職說,贏得所愛之人的回應,所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所以自己送她的禮物不能令她失望,一定要是最好的。” 你站在一旁望著白珩與應星的交談。 只覺得好像是一條敏捷聰慧的玉狐在圍著一條遲鈍的大狼打轉。 以自己也曾墮入愛河的經歷來看。 應星這傢伙的高冷的防線下,已經千瘡百孔了! 當然。 你能夠從細節中察覺到白珩望向他的笑意、溫暖而狡黠、有時又帶著小小的詭計那般問的他啞口無言。 只是能夠感覺到的是。 應星對待這份喜歡很虔誠、但又有些自輕於此的弱勢。 真奇怪啊,他既在向前進又在時時刻刻做好後退的準備…… 此刻初晨的陽光傾灑在他們身上,一言一語間都是最最普通尋常的問候。 喂,我送你的手套可還帶著? 那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