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尾破魔矢擦身而過,穿透醫館洞天釋放出強悍的勁氣!
於是鏡流便惶急的退至白熾身後。
“她是誰?”
“好可怕啊鏡淵哥哥……她會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白熾沒有說話。
而是默默側首:
什麼叫做,啊好可怕啊鏡淵哥哥?
作為魔陰身應該只有別人擔心你傷害別人吧!
鏡流裹著目布,看不真切情緒。
“好好說話,別搞!”
鏡流負胸,屏去雙眼的黑紗下,側首輕恚。
一陣光華隱去,
玉峰頂角的少年幽幽嘆息,而後走向馭空。
“這位是鏡流前輩,相信你已經見過了。”
馭空無言,不置可否。
往近了說,一年前在星槎海她便已見過了那位化外行商,自然也覺察到了這位蒼城之劍。
只是那時她正隨故人俯瞰航道,徜徉天空。
啊對,還放著風箏。
直覺告訴馭空。
她是知道自己在的,她是在妻前目犯!
是因為七百年前自己在星槎海親了那個傢伙一口?
可她分明只是偶然路過。
不會連這點舊賬都要翻得清清楚楚吧?
不!
馭空很快便意識到了她肯定記得清清楚楚。
一個不透過萬壽無情丹延續壽命的天人,其對抗孽化的手段除開極致的力量之外。
便是往復反芻昔日的舊憶……
那些昔日舊憶的每一寸微角偏偏都在她的心中。
她是忘不掉的!
不過她也不是曾經那個衝動的狐人少女了。
星核之亂、藥王秘傳捲土重來一事能夠順利平息除開將軍綢繆得當。
相信也和星核獵手、這些半成孽物,活過千年的聯盟老怪分不開關係。
隔著白熾這條分界線。
再加上破櫃而出的諸多目光。
今日一分高下的衝動應該是難以實現了。
兩女維持著一份奇妙的默契:
同一時刻,遮掩目態的黑紗與天闕鳴弦隱去消散。
兩隻素手相向而握。
“馭空妹妹,我沒有料到你會在這裡。”
“鏡流姐姐,我也不該衝動的。”
好像方才劍拔弩張的一幕全然消失不見!
看的符玄金色貓貓眉緊鎖不已:
【這兩個傢伙……是當本座眼瞎嗎?]
現在我摘了第三隻眼是不假,但剩下的兩個可還沒成窟窿呢!
“原來是昔日羅浮劍首鏡流前輩。”
“久仰大名,將軍也時常同我說起過你的事蹟。”
馭空道,“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也難怪,無罅飛光的佳話傳頌羅浮。”
“相信某人根除魔陰的志願,應該也有這一份情願在內。”
“馭空妹妹言重了。”
鏡流便嘆息搖頭,十分遺憾,“我只是一介揮劍的武人,真論星圖航向,操持內務的細緻還是無法做到如你這般從容的。”
“還有,他和我說過你的星槎開的很快。”
“久仰。”
鏡流月臂負胸。
馭空同樣叉腰對視。
“幸會。”
“——”
“久仰久仰。”
鏡流也開始叉腰。
“幸會幸會。”
馭空轉而開始抱胸。
“……”
“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