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魂棺,你到底是什麼人?!”
“聯盟十王司?還是那些多管閒事的仲裁官?”
幻朧無力掙脫。
誠然,加持那具建木之果的軀殼她足以引爆羅浮。
但此時此刻的祂不要說只是一部代表本體的意志,就算是祂的全部降臨也只能被一網打盡!
幻朧意志等待著答案。
“都不是。”
可這答案令祂失望了:“昔年飲月之亂,你籌謀了五濁之亂。”
“仙舟至今都在以為那龍海咆哮、歸墟四起的過往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叛亂。”
“而真正始作俑者卻蟄伏至今,以期重來……”
少年起身,月海雲濤的鱗紋藥袍在步步行進間逐漸隱去。
最終歸作七百年前那位銀狐藥師的雲裘蒼袍。
腰懸已有所屬的紅繩,兩方葫蘆懸系碰撞、狐人青年行步無聲。
【一尾丘青醫渡來】
【少起玄黃動四方】
【雲海浮波隨浪去】
【救苦度厄平垢災】
【壺方倒懸身入海】
【龍骨琉璃攢萬靈】
【此軀死志擰光鏑】
這是方壺煙海屹立的一座豐碑,一座非龍裔而成的至尊豐碑。
……萬分之一米的偏差,那尾光矢僅是錯過而去,掀起的餘浪便湮起無數災難。
但那些藏於海淵之下的龍繭,卻只是隱隱覺得水溫滾沸。
他改變了方壺閉塞乃至是猜忌於聯盟的未來,成為了非龍的尊者。
【生也,琉璃無垢】
【逝也,龍君垂首】
【此役,方壺永愧】
那一戰後,曾為群龍之首的方壺便再少提及重歸舊海的意願。
儘管此後有龍師對於一位狐人何以同時掌握藥師的賜骨。
甚至擁有不朽的龍血提出質疑,丹楓已逝,羅浮又盛行孽物丹師,他是否是盜取……
但。
自次日便有一位長老宣佈辭去諫位,輪迴海淵之後。
關於琉璃龍尊那份何地而來的不朽真傳,也便再也無人過問。
那份力量從何而來並不重要。
冱淵君只知:他為龍裔獻出一切。
這就夠了。
這張渡厄的玉面,遙隔七百年不曾改變。
“是你!”
“怎麼可能是你,白渡,你分明已經死了!”
幻朧尖叫。
祂七百年前被這傢伙捏碎過一次,也是這扇鉛棺。
而現在,祂又要被捏碎第二次!
而後者這一次絕不會再給她捲土重來的機會!
“我知道魂精一族形神難滅,這方煉魂之鼎,也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囚籠。”
白渡身後,那以造物烘爐為藍本鑄造的丹鼎翻滾中開啟爐蓋。
迸發出一股強悍的吞噬之力,將那團龐大的青色火焰絲絲抽入:
“不,不!”
魂精嘶吼著,祂已在負創神的熵爐炙烤中領教過了被塑造焚燒的痛苦。
多少年來,謀求一具又一具強大的軀殼。
只是為了不再因【失敗】而被【重鑄】。
“求求你,求求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你想要什麼秘密我都可以給,焚風、星嘯……還是鐵墓?他們的計劃我都在暗中監視,我都可以告訴你,如果失去這一部分……我、我就再也不是我了!”
越是強大的魂精科生命,在失衡崩解中就越是徹底!
很不巧的是,幻朧恰恰正是即被湮滅的主體!
“你覺得是毀滅掉反物質軍團重要還是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