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他的臉,突然伸手攬住了他,“方起歌。”
你的一生一世,有多久?
原本方起歌還對今早那幕耿耿於懷,現下見了她的樣子,滿腔不鬱早都隨風化去。望著她,不覺放柔了聲音,“怎麼了?”
樂意一邊搖頭,一邊越發往他懷裡靠去。
被她撩撥得蠢蠢欲動,他抵著她的額頭輕哄,“發生什麼事了?”
“做噩夢!”她的回答簡明扼要。
方起歌心下疑惑,硬抬起她的下巴,逼視著她的眼睛,“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沒有!”害怕夢中那個逐漸遠去的身影成真,她並不敢開口,眼神閃爍的迴避。
“我要去洗澡。”方起歌嘆了口氣,沒再逼他,輕拍她的手示意放開。
等了半天沒有反應,他輕笑著質疑,“捨不得放?難道你要陪我一起去洗?”
樂意沒有作聲,也沒有放手的意思。方起歌就將她攔腰抱起,往浴室走去。
“明天把掃帚帶回來。”她說。
“好!”寵溺的輕吻她的額頭,他允諾。
這天,關旭心煩,下班後抓了方起歌去酒吧喝悶酒。
“女人真他媽麻煩。”
“你說的是哪一個?”方起歌掛念家中嬌妻,對於買醉這檔子事,興致缺缺。
“不知道!”關旭一杯接一杯的喝。
方起歌皺眉,搶過他手裡的酒杯,“悠著點,這是酒不是水。”
“酒?喝不醉叫做酒?”摘了眼鏡,關旭苦笑著輕揉眉心。
“你心態不正常。”方起歌搖頭表示不贊同。
“動不動就走,很好玩嗎?又不是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回頭還不是要面對。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走吧走吧都走吧,永遠不要回來。我樂得自在。”
酒吧內音樂震天,五彩霓虹燈光在頭頂忽明忽暗的閃爍,方起歌一手支腮,一手五指輕叩桌面,並不認同,“你那模樣分明就是生不如死。”
“放屁,我哪點生不如死了?”關旭一拍桌子,怒目而視。
方起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喝了口酒,慢慢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我呸,賣什麼窮酸文學,你學校裡作文都是不及格的。”
“關旭,我嚴正警告你,別搞人生攻擊。”方起歌陰惻惻的開口。
關旭挑眉,“老子只是陳述事實。”
“想她就去找她,尊嚴這種事,只是擺給人家看的,你偷偷的去,不會有人知道。”方起歌大人大量,並未和個深受情傷的男人計較許多。
“為什麼一個個都要我去找!去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要做老死不相往來狀。我才不去!”關旭悶聲拒絕。
“那隨便你!”方起歌聳聳肩,在十分鐘內連看了五次時間。
“算了,你現在有家有室,不拖著你了,先走吧!”關旭良心發現,偏頭示意。
方起歌站起來,“那我走了!”
“滾吧!滾之前把錢付了。”他揮手,滿臉不屑狀。
“沒問題。”他爽快的塞給關旭幾張粉色紙鈔,轉身走了。
將杯中剩下的酒喝了,半晌,關旭吐出一句,“見色忘義!”
方起歌回到家中,一人一狗正在客廳看影碟。
男主人回家,掃帚連哼都沒哼,窩在樂意懷中只微微搖了搖尾巴。影片已近末尾,女主角躺在病床上,彌留之際的最後一句話是:你不愛我。因為那句話,最後男主角也選擇了自殺。
片尾音樂響起,方起歌繞到樂意麵前,俯身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安慰道:“都是假的!”
“戲假情真!”她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絕望。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