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嘴嚴,一直不曾透露,直到今天才帶著蔣幹前來見龍飛。龍飛笑道:“原來我被你們二位玩弄於鼓掌之間?”
甘寧急忙跪下請罪。蔣幹則笑道:“將軍也並非沒有好處,此事若成,將建起水軍,他日南下可是好大的助力,若不成,也有樊城在手,如此不虧的買賣做作又何妨?”
“哈哈哈……,先生辯才真乃天下少有,我說不過你!”龍飛搖頭苦笑:“那先生就說說,下一步該如何?”
蔣幹道:“將軍可陳兵襄水,威逼襄陽,我憑三寸不爛之舌,必將說的劉表拿錢贖地!”
“拿錢贖地?這樊城可是他棄了的,會出錢嗎?”周泰將信將疑。
龍飛道:“先生既然這麼說必然有他的道理,那就先封先生為長史,如果成功,再行封賞!”
“謝主公!”
龍飛奪了樊城,非但沒有撤兵,又從宛城調來一萬兵馬,就囤積在襄水岸邊,不斷與蔡瑁的水軍制造摩擦,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給自己進攻尋求借口。打樊城的藉口不就是山賊嗎?有皇帝平叛的詔書,無論哪個諸侯都說不出什麼。蔡瑁也曾想與龍飛一拼,可又想起孫堅之敗,只能忍了,將自己的水軍屯與襄水南岸,不再與龍飛軍馬重疊。
劉表這兩天頭疼的厲害,只要是聽見龍飛二字,腦仁都疼。請了不少醫生,皆無濟於事。強忍著頭疼,劉表召集眾人商議。有人說打,有人說不能打。說打的認為,龍飛欺人太甚,欺負荊州無人。說不能打的,認為龍飛可是代表皇帝出兵,這一打和反叛無疑。雙方為此開始了緊張的爭論。
劉表扭頭瞪了一眼蒯良。陳到刺殺的事情失敗,劉表也是知道的,他認為這一切都源於龍飛的報復,但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也只能偷偷的瞪蒯良幾眼。蔡瑁大聲制止了眾人的議論,對劉表拱手道:“主公,龍飛的勇猛和狡詐皆在孫堅之上,當年孫堅兩萬人差點讓襄陽失守,而龍飛兩萬兵馬有多大的能量完全不好說,屬下以為,可派人和談,兩家互罷刀兵為上策!”
劉表眼睛一亮:“此計甚好!此計甚好!”
蒯越冷笑道:“如今龍飛佔優,言和只會讓他得寸進尺,倒不如將屬衙遷往南郡為妙!”
眾人都明白,蔡氏乃襄陽人,所以劉表一直滯留襄陽。而蒯氏乃南郡人,這次蒯越藉此發難,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打壓蔡氏在劉表集團中的勢力。此言一出,支援蔡氏的與支援蒯氏的人相互攻擊,開始爭吵,偶爾甚至動手。劉表的腦仁又開始疼了,疼的他哼哼不止,幾近暈厥。
蔣幹以龍飛使者的身份突然出現在襄陽,讓襄陽所有官吏都覺驚訝。蔣幹雖有辯才,卻並有什麼別的本領,龍飛派這麼一個草包有何用。既然是龍飛的使者,劉表不敢怠慢,召集文武一同見見這個獨步江淮的蔣幹。蔣幹一出場,便引起了鬨堂大笑,蔣幹瘦小,腰裡的寶劍卻有四尺長,拖在地上叮噹亂響。蔣幹不以為意,走到為自己準備的座位前坐好。
“先生此來……”
劉表剛剛開口,蔣幹搶先回答:“只為再見各位一眼,我曾在江淮之時,便聽聞荊襄八俊才氣高絕,常有拜會之意,無奈俗事纏身,今日特來拜會,再過幾日這襄陽恐怕就要易主,諸位是死是活便不可知了!”
“大膽蔣幹,胡言亂語,來人,拖出去!殺之!”
蔣幹微微一笑:“我家主公正愁沒有藉口,我這一死,不要說襄陽,整個荊州都別想安寧!”
眾人皆愣在當場,劉表揮揮手,讓兵卒下去,勉強陪著笑臉:“先生,咱們就不要繞彎子了,我與龍將軍也算近鄰,我意與龍將軍永結盟好,共同輔佐陛下,不如雙方罷兵如何?那樊城就當送給陛下的行宮了!”
“這恐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