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那象是一推就倒的木門,散著一頭髮長,赤著上身的風荻看著眼前的白筱愣了愣後,戲笑道:“昨天才走,今天就想我了?”
想你?想你個頭,不是你那相好來折騰那麼一下,害她鑽床底,能跌了那粒明珠?
白筱一把將堵在門口的欣長身驅推開,奔到床前,趴低身爬了進去。
風荻揚了揚眉稍,抱著手靠在搖搖晃晃的木門上,看床下的爬來爬去的小身影,眼裡笑意更濃,“原來是迷上我的床底,要不我給你在下面鋪上個地鋪,你以後就在床下住下,沒人陪我的時候,還能撈你上來解解悶。”
白筱回頭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你辦好事的時候,有人聽牆角,擾你的雅興?”
風荻眉稍揚得更高,“你不介意,我也無需介意,沒準你就此學得一身床上好功夫,以後你嫁了我,享受的還是我。”
白筱調轉身子,探出半個身子,朝著他呸了一聲,“嫁豬嫁狗,也不能嫁你這樣的人。”調頭重新鑽進床角,尋明珠,翻遍了角角落落哪有明珠的半點影子。
風荻抽了抽嘴角,走到床邊,蹲下身,握著她的腳後跟,將她拽了出來,“你到底在尋什麼?”
白筱被突來的力道往後一拽,雙手再也撐不住地板,整個身子貼趴著地面,臉擦過地板,所過之處的塵泥,盡數糊在了她臉上,顧不得痛,扭身問他,“你可見到一粒鴿子蛋大小的明珠?”
“明珠到是有一些,不過不知是不是你想要的。”視線落在她在床底鑽得滿臉灰的花臉上,‘噗’的一聲笑,“難道我還配不上你這泥猴子?”
白筱聽說有明珠,對他無禮的話自動忽略了,把手一攤,“把那些明珠給我看看,有沒有我的那一粒。”
“怕是沒有。”風荻從床上衣服堆裡尋出一個荷包,開啟荷包將裡面東西盡數倒在地上,隨著金珠銀豆滾出的果然有六七粒大大小小的珠子,但都是渾圓的南海珍珠,並沒有鬼差的那粒蛋型明珠。
白筱將那幾粒到處亂彈的珠子拾掇到一起,交還給他,“你可真是有錢,隨身也能帶這麼多上好的珠子,再沒別的?”
風荻搖了搖頭,將地上的金銀一併裝好,“只得這些。”
白筱絕望中還閃著一點希望,“沒在地上拾到過其它珠子?比方說拾到了,拿來送了相好……又比方說你相好來你這兒過夜拾到拿走了?”
風荻臉沉了沉,沒個正經的臉,止了笑,眼角媚意瞬間收得乾乾淨淨,“昨夜,並沒有人在我這兒過夜,自不會有誰會從這兒拾去什麼東西。我不知你丟了什麼,但如果我當真拾到不屬於我的東西,定然不會拿去送人,說什麼也會將那東西歸還物主。”
白筱乾咳了聲,這人雖然荒唐,但終是個男人,受不得被人誆他貪圖別的人東西,“我也不過是問一問,你何必這麼當真。”
那東西如果不是在他這兒跌落的,就更不知丟在了哪裡,連頭髮絲都感到涼嗖嗖的。
殃殃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我走了。”
風荻將她一把拽了回來,“你到底丟了什麼,這麼緊張?堂堂一個北朝公主,還拿不出一粒珠子?”
“那不是普通的珠子。”白筱哪敢跟他說那是鬼差的修練珠,將倒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反正對我來說很重要。”
風荻眼角一斜,帶出媚態,笑捏著她的臉,“該不會是哪個小相好送你的?”
白筱嘴角一撇,當是他?住在花樓裡,伸手到窗外隨便一招就是相好,視線又在地上溜了一圈,這屋子就那幾樣東西,實在沒有角落可以藏東西,心裡皺巴巴的難受,沒心思與他取笑,開啟他的手,臉上留下兩根手指印,沒精打采的走出房門。
風荻扶了木門,朝著她背影,笑道:“喂,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