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漫不經心地看著陽臺外那片海灘,許久才道:“你現在就算過去也對他們沒有任何幫助。”
“什麼意思?”
青年終於將視線移到我身上。
是時,太陽如同圓球一般緩緩沉入西方海面,海水像是被潑滿了橙色顏料,又好像被大火點燃,豔麗的橙紅一寸寸蔓延開來,又與海水原本的湛藍融為一體。火燒雲在海天盡頭綻放得如火如荼,過於耀目的逆光中,扎吉褐色的頭髮好像也變成了紅色,臉上的表情隱沒在陰影中喜怒難辨。
“有人會在彭格列回去的路上動手腳,你現在回去是碰不到沢田綱吉的。”
“誰?!”我心中一跳,猛地站起了身。可下一秒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好又頹然地坐回座椅上,“難道是白蘭?但他沒有理由在這時候挑起紛爭吧?”
扎吉緩緩看我一眼,端起紅酒杯慢慢搖晃:“我沒有說過是白蘭,不過……你沒發現嗎?密魯菲奧雷的幹部少了一名。”
“你是指第八部隊的古羅基希尼亞?”我皺了下眉,見他並沒有反駁才又繼續,“他今天確實不在。”
“實際上,他在昨天早上已經被人殺害,而兇手……”海風從扎吉身後湧過來,將他平淡無波的聲音傳入我耳中,“一切跡象都指向彭格列霧之守護者之一的六道骸。”
真是……偏偏要撞在今天嗎?
我欲哭無淚地將自己趴到桌上,比起埋怨扎吉將我帶來這裡的事情,此時更擔心的還是沢田會不會因為背後的傷勢而被敵人有可趁之機。
就在這時,通往露臺的玻璃門發出開合聲,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廚師服的大叔正端著不鏽鋼托盤朝我們走來。
“扎吉你可終於來了!”大叔叼著香菸豪爽地大笑著,走近前將托盤放下後還不忘重重拍了拍扎吉的肩膀,“你和那老傢伙都不來,我可是會無聊的啊哈哈哈!”
扎吉嘆了口氣,眼中竟難得露出幾分無奈:“因為之前比較忙,拉格朗日先生。”
拉……拉格朗日?!
我頓時噎了一下,下意識多看了這位大叔好幾眼。
而與此同時,拉格朗日先生也將目光移向了我:“哦哦這還是你第一次和老傢伙以外的人過來啊!說起來……”他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將我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隨即才道,“莫非這是老傢伙之前提過的那個小姑娘?”
誒?
我猜測他說的老傢伙應該是指U先生,但是那位先生為什麼會提到我?還是跟這位大叔?雖然他們看起來似乎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大概是我眼中的疑惑太明顯,拉格朗日先生笑嘻嘻地彎下腰湊過來,順手往我腦袋上使勁一揉:“你好啊,來自東方的小姑娘!那個挑剔的老傢伙一定沒跟你說過我吧,就跟扎吉那樣叫我好了!”
“啊……您好,拉格朗日先生。”我試圖將自己的腦袋從他手中解救出來,良久未果只好放棄,“您……認識先生?”
拉格朗日先生哈哈大笑著收回手:“當然了!他可是為了我做的食物每星期都會跑來這裡吃飯的!雖然是以前的事情了。”這樣說著,這位年過半百的男人眼中露出稍顯懷念的神色,但很快又變成爽朗的笑意,“好了好了,試試今天的主菜吧,可是你們家那位先生最喜歡的!”說完,他又往我們兩個肩上使勁一拍,就轉身離開了露臺。
這一頓飯雖然心事重重,但因為食物實在非常美味,所以心情也好了不少。不過我還是急著趕回彭格列,於是一吃完飯就催促著扎吉離開。
兩人走到門口時又遇上拉格朗日先生,他還是那身廚師服,正靠在木頭門框上一邊吸菸一邊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白色的菸圈嫋嫋升入暗沉的夜幕,又彷彿雲朵一樣消散。
見我們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