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強徵的輔兵?”路朝歌又問道。
“不算強徵。”士卒說道:“我們不過是為了混一口飽飯吃的百姓罷了。”
“吃不飽飯的百姓。”路朝歌嘆了口氣,道:“家裡還有沒有什麼親眷?”
“有,都在福州道。”士卒說道。
“你們都是福州道人?”路朝歌問道。
“對,我們都是福州道人。”士卒說道:“這位將軍,看在我們保住了這麼多糧草的份上,能不能饒我們一命?”
“我本來也沒準備殺你們。”路朝歌說道:“你們保住了這麼多的糧食,在我涼州軍算是大功,有功就要賞,說說看,你們想要什麼?”
“讓我們活著離開。”士卒說道。
“康嘉福。”路朝歌喊道。
“末將在。”康嘉福走了過來說道。
“一人給拿五十兩銀子。”路朝歌說道:“這筆錢算我頭上,回涼州我把銀子給你補上。”
“末將領命。”康嘉福說道。
“能給你們的就這麼多了。”路朝歌說道:“有了這筆錢,你們短時間內應該是衣食無憂了,以後別讓我在戰場上看見你們,好好生活吧!”
“誰不想好好生活,可就這亂世讓我們怎麼好好生活?”一位年紀稍小的少年走了出來說道:“就算是你給我們再多的錢,也不過就是解決了一時溫飽罷了。”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路朝歌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將軍收起手中的戰刀,問道:“或者說我做到什麼程度你才能滿意呢?”
“為什麼要打仗?為什麼就不能收起刀兵,讓百姓過上平靜的生活呢?”少年問道。
“那你回去之後問問林成祖,願不願意投降涼州?”路朝歌笑著說道:“孩子,仗不是我涼州挑起來的,是你們先殺了第三將軍,然後悍然入侵江南四道,我只不過是和朝廷做了一個小小的交易,幫朝廷拿回江南四道,就這麼簡單,挑起戰爭的是你們,至於你們現在沒有平靜的生活,那你們得去找林成祖,而不是找我,明白了嗎?”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少年說道:“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你們根本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裡。”
“孩子……”路朝歌本來是想叫著少年一聲孩子的,可是想了想自己的年齡,又止住了話頭。
“這位小兄弟,有機會去涼州走走看看。”路朝歌說道:“我跟你說的再多也不如自己看看,看看涼州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再看看你們過的是什麼日子,別說我們不把百姓放在心裡,只能說你們的上將軍林成祖,沒把你們放在心裡罷了。”
說完,路朝歌擠過人群走進了輜重營,當他穿過人群之後,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道:“下次就別女扮男裝了,自欺欺人罷了。”
路朝歌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剛剛那說話的少年,那少年看著也沒什麼稀奇的地方,面相上看也看不出像一個姑娘,雖然身材消瘦了一些,但也不是說不過去,畢竟這個時代吃飽飯都不容易,怎麼可能長的很魁梧。
那少年被人看的很是不自在,卻也只是往身邊男人的身後躲了躲。
“少將軍,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夏文宇好奇的問道。
“你見過哪個大老爺們扎耳洞的?”路朝歌笑了笑說道。
“您觀察的可是夠細緻的。”夏文宇有些佩服的說道。
路朝歌沒在答話,走到了一個糧囤旁邊,抽出腰間的匕首狠狠的刺了進去,順著路朝歌刺出來的缺口,白花花的大米淌了出來。
路朝歌用手接住流出來的大米,放到鼻子前聞了聞,說道:“都是去年的陳米,不過吃不成問題。”
“我這就叫人把這些糧食都運回去。”康嘉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