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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鈞與錢宏明交往多年,不知道錢宏明還有這種怪癖,雖然他已經瞭解很多錢宏明的怪癖:「知道了,我一定守口如瓶。宏明那兒我清楚,問題不是很大,就是最近辛苦點兒,比較勞心。你別太擔心了。記得回家好好洗個熱水澡,振作精神,你和宏明都沒什麼大事。要不要把小碎花接到我那兒住幾天?淡淡可想她了。」

嘉麗一直點頭答應。但到了家門口,她還是吞吞吐吐地問:「這個時候……宏明的洩壓渠道……會不會……再找那些……那些……」

「我會提醒宏明。那次事後宏明也向我有過保證,你看他送不相干的人冬蟲夏草這種事以前沒做過吧,他可能換辦法了,他非常珍惜你。」

嘉麗又點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柳鈞。」

柳鈞看嘉麗離開的背影蕭瑟得與眼下的金秋天氣格格不入,倒是讓他想到他媽當年一步步走向河沿的身影。柳鈞心裡替嘉麗擔心,但作為朋友,他能做的事止於門檻,即使他知道錢宏明現在忙得不可開交,不可能顧得上這邊心神不定的妻子。他還得根據名片與當事民警聯絡,可不能受了人家寬待而當作理所當然。作為嘉麗,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一件事情的處理會產生比事情多得多的掃尾工作,而這些,阿三懂,柳鈞此時愈發覺得活生生地世俗著的阿三的珍貴。每當申華東大嘆找不到好老婆的時候,他總是竭力勸誘申華東吃回頭草,找強勢的陳其美,例舉這種強悍女人的種種好處,說得申華東有點兒心動。

柳鈞頭痛的是,要不要將此事瞞著錢宏明,想想嘉麗魂不守舍到這種地步,怎麼可以不讓錢宏明知道。可又考慮到錢宏明忙得心力交瘁,他有點兒不願拿嘉麗的事情壓好友,這女人還真是無事生非。他決定找穩妥時間與錢宏明面談。但錢宏明更早一步電話找到他,語氣異常欣喜地告訴他剛剛將資金盤活,可以將借柳鈞的錢歸還。於是柳鈞趁此提出:「行,你既然解放了,我跟你說件事。你趕緊回家,嘉麗不對勁,有往精神疾病方向走的趨勢,你方便的話,帶她去看看這方面的醫生……」他毫不猶豫地將嘉麗與超市衝突的事說給錢宏明。

錢宏明聽得好久不能說話:「我這就連夜回家。啊,我應該是立刻給嘉麗一個電話,讓她不要反鎖著門。」

「這就對了。我再警告你一句,你若是再有外遇,就是把嘉麗往死裡趕。」

「可現在我再怎麼做,她都會懷疑,怎麼辦?我也知道不對勁,現在幾乎一有時間就打電話給她,或者網聊。」

「我也懷疑,你能結束現在的這幾個外遇嗎?」

「死結。我這下百口莫辯。」

柳鈞只能再次點到為止。錢宏明也岔開話題跟柳鈞說了半天的房市,聽得柳鈞耳朵流油。這個市道彷彿除了房市就是股市,放下錢宏明的電話,與朋友們吃飯,可申華東等一幫人幾乎全是看著手機進來,進來坐下後議論的唯一話題就是股指在10月15日衝破六千點大關,三天內摸頂之後,直線下墜了,至今墜得如赴萬丈深淵,一去不返。申華東們也跟其他股神一樣談形勢,一字一字地分析形勢,柳鈞全聽得明白,可是他從沒往股市裡想,他無聊地做圍觀者,心裡默默對號入座。根據他們所談,a股開始跌的日子與錢宏明說的滬銅下跌的日子幾乎是前後腳,可是原油卻一直保持上升態勢,只有些小波動。若說單純只是中國的政策影響了股市,也不對。柳鈞問身邊正開啟筆記本上網的朋友借用一下,調出倫銅的曲線,卻是與滬銅一起走跌,可見銅期貨受的是國際影響。再看其他國家的股市曲線,與a股印證,他把問題拋給桌上各位,問大家是不是與世界經濟相關。但是大家只議論了幾句,就又恢復討論a股。申華東的態度很明確,他除了手頭自己的零錢買的股票,還有公司戰略投資在幾家上市公司的股份,那些股票號稱大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