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中……黑色的影子倒握著黑色的劍刃,出現在小麵包那雙翡翠色的瞳孔之中。
她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劇烈的疼痛讓這個小丫頭無法挪動半步。可那在天空的人影,卻是握著那鋒利的劍刃,慢慢地……慢慢地……
刺了下來。
''
060,我們是……家人
(為什麼……你要攻擊我,麵包?)
(這十年來的養育之恩一旦被戳破,換來的,就是你無情的攻擊嗎?)
(啊……原來如此。)
(下水道的老鼠從來都不曾擁有任何的東西。這十年,是我太過奢侈了。我甚至奢侈到以為能夠永遠都保護你,看著你長大……我甚至奢侈到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對我兵刃相向!)
(現在……我知道,我錯了。)
(既然錯了,那麼,就從現在開始,重?新?糾?正?吧。)
白痴是認真的。
他的瞳孔已經失去了焦距,只為了殺敵而驅動著身體。
那黑色的利劍對準的,已經確切無疑是小麵包的心臟。他想殺了她……不管這個小女孩是不是自己曾經養了十年之久的丫頭,但一旦她向自己展開攻擊,那麼最好的解決方法,永遠都只有一個字——
殺。
劍,從高空落下。快速……卻慢的像是慢鏡頭。
小麵包流著淚,虛弱無助的躺在冰層之上,仰望天空。這最後一刻映入她眼簾的,卻是那無情,而又決絕的一劍……
“爸爸——————!!!”
嚓。
暗滅,插下。
鮮血,飛濺。
白痴的神情冷漠,十分冷靜的望著自己的身下……
看著那胸口,已經佈滿血水的小女孩,久久,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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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幹什麼………………???!!!”
三輪明月掛在天空,灑下寂靜無聲的銀輝。
在這晴朗的天空之下,白痴站在冰面,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他那被鎖鏈纏繞的右臂依舊緊緊捏著劍柄,但他的左手,卻是用更緊的力量,死死抓著暗滅那削鐵如泥的劍刃。
他的手指被割破,血水沿著劍身落下,滴在驚魂未定的小麵包的胸口。由於強行制止剛才的那一刺,他的左手五指幾乎快要被劍刃割斷!可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也依舊沒有去關注自己的手指,反而,是看著底下已經哭花了臉,眼淚鼻涕流了滿臉都是的小麵包。
(我在……幹什麼?!)
白痴顧不上手上的傷勢,一把扔開暗滅,任憑它自己縮回右臂。隨後,白痴立刻上前扶起這個肚子上被碎冰重重撞了一下的小丫頭,神情顯得無比驚慌。
“…………爸…………叭…………”
小麵包的嘴角溢著血絲,嘴巴嘟嘟囔囔的,用發音不太正確的音調說著這個詞。白痴愣了一下,但卻是抱著她,立刻從碎冰上跳起,沿著懸崖直線攀巖,跳回武鬥場內。他心急火燎的去找了一些傷藥,就開始為小麵包肚子上的傷口敷起來。
“叭……傻嗶……嗚嗚……”
小麵包躺在醫療床上,看著重新恢復正常的白痴,嬉笑眼開。她的面色顯得很虛弱,手指也很無力。原先那個喜歡蹦蹦跳跳的小女孩,現在卻猶如奄奄一息的玩偶一般,躺在床上。看著這些,白痴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又有誰能瞭解?
白痴坐在床邊,雙手抱著小麵包的小手,親吻著,關注著。原先的冷酷無情此刻終於散去,換來的是一抹清醒後的迷茫。
“嗚……啊啊……”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