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丫話說清楚了嗎？他們能懂嗎？&rdo;我笑問。我想起高考時翔子的英文考了十幾分。

&ldo;嗨，愛懂不懂了，反正我說了。&rdo;翔子似乎也笑了。

&ldo;就是，跟丫講英文就算夠給他們臉了。&rdo;我哄翔子。

&ldo;就是，這話我愛聽。&rdo;

玩笑過後，我問翔子：&ldo;你怎麼打算的？回去？&rdo;

翔子先嘆了口氣：&ldo;來了一趟美國總不能什麼沒見識呢就回去吧……再說，我走的時候跟美院搞那麼僵……我不想馬上回去……&rdo;

我沒插嘴，等待他的下文。

&ldo;我想去紐約。哥們兒投奔你那兒，怎麼樣？&rdo;翔子的語氣嘻嘻哈哈，以我對翔子的瞭解，我知道他非常認真。

&ldo;那還不快來，我都快寂寞瘋了。&rdo;

翔子電話那邊一下子笑了，說：&ldo;你可夠笨的，來了都半年了，我還以為你金髮小妞交往好幾個了呢。&rdo;

&ldo;那是你的強行，等著你來跟你學兩手呢……&rdo;

我不是特別清楚翔子說的投奔，是怎樣的投奔，但他張口了，我絕對要答應他。另外我真的很高興這麼無聊的異國生活中，能與從小玩大的哥們相聚。

九

雖然只事隔兩個星期，但和王芳初次上床的那些細節印象裡已經模糊不清了，似乎記得我控制自己以求持久持久再持久，搞不清王芳需要多長時間，怎麼才可以滿足，鬧得最後匆匆了事，實在沒什麼美妙感覺。

但第二天中午，王芳做的那一桌子飯卻讓我記憶猶新。她做了四五樣菜，雖然每樣不多，但味道極好，是我自來美國後第一次吃到屬於人類應該吃的飯。

&ldo;真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rdo;我邊吃邊不由得由衷讚美：&ldo;真不象&l;非人類&r;做的飯。&rdo;

&ldo;什麼非人類？&rdo;王芳瞪大眼睛厲聲喝問。

&ldo;不是說世界上分三種人嘛，男人，女人，女博士，也就是非人類。&rdo;

&ldo;啊？……&rdo;王芳立刻笑了：&ldo;什麼話嘛，你講它作什麼，你又不是狐狸。&rdo;

&ldo;狐狸？什麼意思？&rdo;

&ldo;吃不到葡萄嘛！&rdo;王芳說笑著，雖然眼睛兩邊微微堆起皺摺，但五官顯得尤為端正，很清秀的一個女子。而且我喜歡她氣質裡洋溢著的靈氣。

&ldo;其實我原來也不很會燒飯，到了這裡以後才慢慢學的。出國時候帶了好多本食譜。我爸爸很會燒飯，他燒飯才好吃……&rdo;王芳微笑著一直不停地對我說。

用過午餐，王芳說道&ldo;：我清理桌子，你把碗筷洗了。你洗乾淨一點。&rdo;

我看了一眼她講話時的表情，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心想：非人類就是非人類。

後來我建議出去走走，當然不想在哈林區散步，去曼哈頓，去中國城或者去發拉盛都可以，總體來說，我喜歡室外活動多於室內活動。王芳不同意，她說最不喜歡出去亂走，除非有事情做。最後我們躺在被子裡看了一下午的錄影帶，都是王芳從錄影店裡租來的。

自從和王芳發生關係後，我極力避免在學校裡找她。有時我打電話給她，然後直奔她的住所。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想被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