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陶沫在外面性子變了,現在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也許這一桌子的白水菜真的是陶沫的一片孝心,畢竟這丫頭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性子怯懦又自卑,如今又死了爹,應該不會突然間變的奸猾,果真是自己多心了。
“大伯,我知道,我不會怪奶奶的,我回去了,家裡還沒有收拾好。”低著頭,陶沫清瘦的身體在燈光之下看起來更加的瘦弱,低低的應了一句,這才離開了陶大伯家向著後面自家的老屋走了回去。
或許是怕了陶沫的白水煮菜,第二天一大早,陶奶奶沒有再到陶沫老屋門外叫罵,大冬天的,陶沫好好的睡了個懶覺,不過因為被子沒有曬,倒是有股子的黴味,但是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再艱難的環境都待過,泛著黴味的棉被倒不算什麼。
窗戶外冬日的陽光明亮,陶沫伸了個懶腰,將床上的被子抱到了院子裡,曬在了竹竿上,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陶沫考慮該在家裡開火了,寒假一個多月,天天去大伯母家面對那幾張刻薄的老臉,陶沫絕對會消化不良。
“陶沫起來了?正好,家裡還有紅薯稀飯,快點過來吃。”經過院子門口,拎著塑膠桶,裡面放著洗乾淨的被套的大伯母,一改昨天那刻薄尖酸的模樣,笑呵呵的對著院子裡曬被子的陶沫熱情的招呼了一聲。
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陶沫詫異的一愣,怎麼看大伯母那張笑的奸猾的臉上滿是算計之色,不過為了肚子著想,陶沫點了點頭,怯怯的應了一聲,“好的,大伯母,我馬上就來。”
有免費的早飯不吃白不吃,陶沫將門和窗戶都開啟來通風,反正老屋破的就只能遮風避雨,根本不擔心被賊惦記,陶沫向著屋前的大伯母家走了過去。
院子裡,陶奶奶正在曬白菜,看到陶沫,不滿的哼了一聲,倒是沒有破口大罵了,而每天早上都鎮子上做裝修鋪水電的大伯竟然也站在大門口,抽著煙,看到陶沫進了院子,臉上竟然難得露出熱切的笑容。
“奶奶,大伯,我先去吃早飯了。”越看越感覺不對勁,這態度轉變的也未免太快了一點,陶沫也不在意招呼一聲之後直奔廚房去了。
院子裡,大伯母放下手裡的塑膠桶,快步走到了陶大伯面前,瞄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壓低聲音開口:“你說偉韜昨晚說的這事靠譜嗎?”
“怎麼不靠譜?我的大孫子那認識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曬白菜的陶奶奶不滿的瞪了一眼大伯母,得意洋洋的挺著胸脯,“這事肯定能成,我倒要看看陳家這一次還敢不敢不給錢!早知道我們就該要一百萬!只要五十萬太便宜陳家的兔崽子了!”
“媽,算了,要太多,陳家也拿不出來。”陶大伯雖然也貪,但是多少還有點理智,之前只要五十萬的賠償金雙方都僵持了,這一次如果不過錢家小公子幫忙,這五十萬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陶沫正吃著,陶偉韜睡眼惺忪的走進廚房,嫌惡的看了一眼坐在餐桌邊的陶沫,一條腿土匪一樣的架在了凳子上,點了點下巴,“陶沫,你好歹是個大學生,穿的怎麼這麼老土?說出去真丟我的臉。”
“偉韜,你起床了?快坐下,媽給你煎兩個荷包蛋!”大伯母快步進了廚房,一臉殷勤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喝牛奶嗎?冰箱裡還有上次媽在超市買的培根,媽給你再煎個餅子配上培根、荷包蛋吃。”
“好了,囉囉嗦嗦的,我都要餓死了,我今天晚上還有事呢。”陶偉韜厭煩的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大伯母,沒骨頭一樣軟在椅子上,“先給我盛碗稀飯墊墊,還有媽,你看陶沫這窮酸樣子,帶出去我還要不要臉了?”
大伯母動作麻利的開啟液化氣灶頭開始煎荷包蛋,一面嫌棄的看了一眼穿著樸素的陶沫,陰陽怪氣的開口:“有錢坐高鐵回來,還沒有錢買衣服嗎?陶沫,你故意穿的破破爛爛的,是不是想讓別人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