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送她們前往目的地?”藍止臻問得感慨萬千。
杜君衡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一貫的態度是這樣的,這些女子只是和他有一段緣,了了這段緣,才能和她們姻緣上的真主相會。他總以兄長的立場和她們相處,教她們如何在現實的情況下技巧地走自己的人生路,不再被權威犧牲。
他覺得這樣的安排對雙方都好,他不想被紅塵牽絆,也不想誤人青春,而事實證明她們得到自己的幸福,可是和芷兒之間,他什麼也掌握不了。
“沒辦法回答,表示你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從我告訴你姐姐還活著時,你就該知道自己陷入感情的牽扯之中了,而你只顧逃避。不管你以前對姐姐的感情是什麼,這些年來你以姐姐作個完美的化身,讓其他的姑娘相信你的感情已經毫無保留地給一個她們永遠比不上的鬼魂時,你早已經困在自己編織的情網中了。”
杜君衡幾乎是反射性地搖頭,“不!不會的,我不曾忘記我要走的路。”
“那麼是我看錯了,這樣也好,至少姐姐走了,少一個人傷心。我要帶姐姐回去,我要讓她知道她始終是藍家的人。”藍止臻立刻表明說。
杜君衡無法接受,他說:“她不會死,我不做進一步的處理,是想保住她將來再練武的可能性,只要家師出關,就會有轉機。”
“以後呢?你不願給她一個家,你不可能一輩子陪著她,那就把姐姐還給我,我和小瑤可以給她一個家,會一輩子陪著她,我不讓她在這裡孤孤單單地過。”
“等她康復。”杜君衡沒有理由不同意,可是他直接的反應是不願意。
藍止臻在藍芷頤的病床前,一一處理府裡送來的公文,雖然杜君衡一再向他保證只有一息尚存的藍芷頤沒事,但沒見她醒來,他就是不安心。將新婚嬌妻冷落在府裡,也讓他過意不去,他既不放心離開又不能讓柳瑤卿過來,他只好用工作麻痺自己。
和藍止臻相同的是杜君衡也把自己的經書帶到藍芷頤房中抄,他除了固定地發放外氣維持她的氣息外,就是成天祝禱,以禮懺誦唸的方式留住她一縷芳魂,剩下的時間就是不分日夜地抄寫經書。
這日,陸遲風把藍止臻約到庭中,“家師已經出關,王爺得催沐風上山。”
“依道長看,姐姐的情況如何?”藍止臻問道。
“保命當然是沒問題,可是沐風等這麼久,無非是希望能讓她以後再練功,這就得看師父願不願破例了。”陸遲風據實地說。
“不問俗事的玄元道長可願相助?”藍止臻擔心玄元道長不肯下山。
“師父雖已隱退,但沐風的事例外,不過得儘快,因為如果是沐風的妹妹的事,家師是不會破例的,所以趁現在沐風錯亂不清時應該可能。”陸遲風話一說出就覺得自己多事了,畢竟藍芷頤能否練武幹他何事。
“這話是什麼意思?”藍止臻還是非常介意杜君衡對他姐姐的心態。
“家師一定會問沐風,郡主對他的意義,他對郡主若只有兒時相依的情義,也不會為了救郡主而瞞騙家師的,所以趁現在沐風不清楚自己感情時,才能讓家師為了救沐風的妻子而出手。”
聽了這些的話,藍止臻心中大為不快,“道長何以認為他對姐姐只有兒時相依的情分?”
“沐風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出家的決心我非常瞭解,就算他動了凡心,也會很理智地斬斷情絲,所以王爺要迅速進行。”
“如果真是這樣,也不必勞煩玄元道長了,姐姐不會為了自己而利用別人,我們藍家的人不屑不擇手段,更不需別人同情。”藍止臻斷然地說。
陸遲風知道自己為什麼欣賞藍止臻了,他有著時下讀書人所日漸失落的氣節,年紀輕輕就有君子風範、大家器量,讓自己打從心裡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