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上一段時日,理清腦子裡混亂的思緒,找回當初的自己。
66 覺察
“你有沒有發現?她不一樣了。”
少女清脆的嗓音宛若一道解開心中謎題的魔咒,叮的一聲,就把少年連日來想不通事前後連貫起來,並順利聯絡到一起。秦頌抓緊手中的粉筆,掉轉過頭,平靜的目光裡似乎蘊含著某種快要爆發出來的危險物質。他定定的注視良久,走到講臺旁放下手中的粉筆,和往常一樣,洗乾淨雙手,收拾好桌面,檢查門窗,拿起書包,關上日光燈,走出教室,順手帶上門。
“喂!不要告訴我說你沒發覺。”見他沒反應,興匆匆跑來解開謎題的梅運不由怒火上升,竄身上前,伸展雙臂,攔住秦頌的去路,小臉漲得通紅,怒叱:“虧餘然把你當親哥哥一樣對待。可你……”無意間觸及秦頌冰冷無情的眸光,已經到舌頭尖的話語突地哽在嗓子眼裡,梅運死死咬住下唇,雙眼睜大,微鹹的血腥味在口腔裡緩緩彌散,即使秦頌的氣勢嚇人,但少女驕傲的自尊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會屈服的。
“和平常一樣對待就好。”秦頌握緊書包帶子,眼神堅定地說:“她會回來的。”至於那個假冒她的女人,就讓她回來收拾好了。相信以她的脾氣,必定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的仇人,必須得由她親自手刃。無須他人越俎代庖。
“是這樣嗎?那我明白了。”得到了滿意的解釋,梅運也不再糾纏秦頌,性格張揚灑脫的她很少會把事或人放在心上,難得遇到一個能和她一見如故的女孩,她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陌生人以失憶為藉口,侵佔她好友的一切。就算那個人的性子溫柔和善,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喜歡,但假冒者就是假冒者,用欺騙贏得的關愛永遠都不屬於她。
“等等。”秦頌像是想起了什麼,手伸進書包裡摸了幾下,取出一個東西丟給轉身離開的梅運:“戴在身上,就算洗澡也不可以離身。”見梅運眉頭皺緊地來回翻開手中小巧精緻的護身符,他的手放到胸口中央,一層層的衣物底下,掛著一個和梅運同樣的護身符,是餘然私底下悄悄塞給他,並一再叮囑不可離身的保障。
她是不是一早就料到會有人對她不利?秦頌從沒懷疑過餘然的判斷力,對她是否能夠在某一天順利凱旋的事?更是抱有不容置疑的信心。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那丫頭一直在用行動證明她是個實幹家,而非空虛的演說家。
“你不擔心弄髒嗎?”梅運笑眯眯地戴好護身符,並將它塞進衣服內,貼身佩戴,胸口處傳遞的冰涼感很快被體溫渲染,很奇怪的感覺,彷彿彼此已經融為一體,沒有任何佩戴飾品的異感。
秦頌迎著夕陽緩步前行,好像沒有聽到身旁少女的戲謔,天邊火紅的夕陽漸漸隱沒,一抹殘紅如同畫筆隨意的一抹,濃淡不均地拉過天際,襯著隱在暗色天幕裡的繁星,彷彿世上最美的畫卷。假如餘然在這裡,一定靈感十足,笑嚷要趕快回家把腦海裡的美景繡下來。
想到這,秦頌的嘴角扯出一絲輕笑,目光投向操場對面透著點點燈光的宿舍樓,不管是瑩白的冷光還是橘黃的暖光都只是人為製造出來的光芒,既沒有太陽的溫暖也沒有月亮的清冷,品質偽劣的東西怎麼可能取代原本的東西呢?
“然然說邊緣擁有奇特的能力,可以看到一個人的部分未來。”他很小心眼的透露不為人知的秘密。
“有這種事?”懷疑的目光:“你有什麼目的?”梅運不相信秦頌會毫無目的的告訴她這個秘密。肯定是想利用她,秦頌那傢伙是披了謙謙君子皮的狐狸,只在信任的人面前暴露本性,外人見到的永遠是溫和謙讓的假象。
“好東西一起分享。”秦頌胸懷坦蕩。
“切!我不相信你沒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