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怡景,大半夜裡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偶爾有一兩輛車經過而已,疾弛在馬路上還真是有點嚇人。
“帶你私奔啊!”雷從光不笑,只是一直向前駛去。
“別鬧啦!我是給你送被子來的,怕你一個人在車裡感冒了。”媽媽沒準還在樓上等她呢!若是這大半夜裡跟雷從光一去不返,那不又是讓媽媽再為自己操碎心?!
“吱!”車子停住,雷從光從前座直接跨到後座,伸出大手把安雪往懷裡一扯,讓她如小貓般縮在自己的懷裡。
吸著她髮絲的香味,他就知道,她是離不開他的,剛才、不過是這小東西藉著有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場,裝腔作勢而已。
“老雷、老雷……”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在雷從光胸口推操著,“這什麼地方,我害怕。”
“你沒來過這裡?!”聽到她說害怕,雷從光好笑地向四周看了看,摟著安雪的手收的更緊。原來這小東西膽子這麼小,連黑也怕。
“這裡以前好像是片農田吧?!現在開發房地產了?!”望著一片黑漆漆的、還未成型的水泥筒子,安雪往雷從光的懷裡更是鑽了鑽,只透出雙吃驚的大眼睛。真的挺嚇人的,特別是夜裡,再加上外頭呼呼的夜風……
“這裡就是新建的公務員小區,晨風在這裡分了一套九十平的房子,因為資歷最淺,是個一樓,他沒帶你來過?!”雷從光一笑,這也是他在南湖為政府工作人員做的一件大好事。
“聽說了,只是我自己也好久沒來南湖了,就算是來了也沒來這一塊。”原來這裡還有一間房子是弟弟的啊!頓時沒有剛才那麼怕了,甚至還想讓雷從光帶她下車看看。
“不逗你了,送你回家,不然你媽真以為我把你拐走了。”雷從光揉了揉安雪的小臉蛋兒,然後回到駕駛室。
“其實被子是我媽讓我送的。”安雪嘻嘻一笑,在後座勾著雷從光座椅的靠枕。
“你媽?!”不會吧!之前拒絕時的態度不是堅定的很嗎?!
“別以為是什麼別的意思,她是怕‘領導’凍著了,咱小老百姓負不起這個責才讓我送的。放心,不是討好巴結你。”拍拍他的肩膀,安雪不由又笑了起來。
真的,雖然雷從光今天表現挺失敗的,可是真的很可愛。認識他起,她就沒見過他這麼窘過吧!
“別說,你跟你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弱弱地幾句話,寒磣人於無形之中,太狠了。”車子已回到樓下停住,轉身敲了敲安雪還沒來的及躲開的腦門。
“你把我爸爸媽媽嚇成那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伸手也去敲他腦門,不料剛伸手就被他雙手擒住。身體往後一倒,直接兩個人都壓向了後座。
“哎呀,膝蓋……”雷從光慘叫一聲。
“我的腰……疼死了……”瘋鬧的結局肯定不是好運,安雪也扶著腰齧牙裂嘴。
“呵呵……”
“哈哈……”
兩個人你點點我的鼻尖,我逗逗你的耳珠,收起慘樣又笑了起來。
“上去吧!今天是正元旦了,等天亮了我再來找你爸爸媽媽好好談談,爭取晚上趕回怡景跟我爸爸媽媽吃飯。元旦過後咱們去領證,春節過後籌備婚禮,然後……年底讓我升級做爸爸,好不好?!”拉著安雪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雷從光無限溫情的看著她。
小區裡沒有燈光,今夜亦沒有月光,只是、天際邊微微泛著晨曦就要來臨時特有的白光,與雷從光那黑亮的眸子交相輝映,讓安雪心頭湧起一股的熱流。
在他的面前,她是卑微的,一直都是卑微的,連正視他一眼都不敢的卑微。
可是某一天,他讓她明白,她在他心裡的重要性,這份重要的名字不叫卑微,而是無法取代。
有一種想要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