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公務員小區,住的多是有素質的人,也不會為這幾塊錢而逃單。一來二回的,回頭容越來越多。老兩口生意沒做幾天,口碑卻是做了起來。小區裡不少人都愛來便利店來惠顧他們,就是不買東西也到門口坐坐聊聊天,便利店不僅僅買東西,還威了小區裡一些閒散人員聊天聚會的地方。
上午,安媽媽在家裡做完清潔,如往日般出門準備買菜去給安雪做飯,不料剛一開門就遇上了隔壁的開門聲。不偏不依的,與鄭餘同時站到了電梯口。
安媽媽有些尷尬,說實話,鄭餘的家她就在他們結婚時來過一次,印象並不怎麼深了,還真沒想到他與雷從光就住隔壁。只是衝他點了點頭,進入電梯後不再出聲。
現在能叫她什麼?!難道還叫“媽”?!肯定不行。可是叫“阿姨”也會覺得很怪。鄭餘平淡地轉過臉去,就好像跟她並不認識一般,只是想不明白、怎麼在這裡遇上她。
走出電梯,只見她轉了個彎,在門口的便民店裡停下。
“他爸,今天多給點錢我。”理了理衣服,向店裡的安爸爸討要錢。因為安媽媽讀書不多,家裡的賬和錢都是安爸爸管的。
鄭餘跟近了一點,原來他們還在樓下有間便民店。不由放心裡唾了一口,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去買菜?!”給了錢,安爸爸邊整理著小櫃上的東西邊問著。
“我聽40棟的王婆婆說,小區門口有輛公交可以一直到金陵寺。今天初一,我想去拜拜神,給囡囡求個兒子。”安媽媽把錢收好,這才跟安爸爸交待。
“那我再多給你兩百。”一聽是為安雪去求福,安爸爸倒很支援她,從小抽屜裡又取出兩百交給安媽媽。
搞什麼?!講封建迷信這麼大手筆?!看來現在真是發達了……、為了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的盯稍,鄭餘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其實要查出這房子他們是戶主還是租戶一點也不難,直接去物業看看就行了。鄭餘還真是不信,雷從光會花這麼大價錢為她的父母在這裡買房子,而且還是面積這麼大的房子。
物業裡有個小學同學,查這個當然方便。發了只煙,寒磣幾句,便將情況套了過來。
原來那套房子是雷從光當時在省計生委工作的時候分的,到現在都有……六七年了吧!
這麼說雷從光跟安雪很有可能早就認識,並非是他們離婚以後。
怒火忽地就竄了起來……
原來他戴了幾年的綠帽子都不知道,離婚對她來說是成全了她。
怪不得、怪不得事後他去找她,她都不用正眼看他。這個死女人,就是一個攀龍附風的虛榮女人!
當年為了留大城市、為了嫁給他,事事聽他的,心甘情願在家做了三年的“保姆”。現在勾搭上了雷從光,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又死心塌地的把雷從光哄的高興,將自己小縣城裡沒文化的爸爸媽媽也接過來了。
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惱。原本他一直以為她是笨蛋,不料、其實自己才是笨蛋,被她利用完一腳踢開的笨蛋!!
“囡囡,把這個戴上。”中午,等雷從光和安雪一回來,媽媽連忙把從廟裡求來的生子符掛到安雪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啊!”安雪很是奇怪,不過從小到大媽媽總是會弄些這種奇奇怪怪地東西給她掛。
記得高考的時候,媽媽就弄了一個給她,後來她考上怡景大學的時候,媽媽便說是她符求的好。
不過現在……似乎她什麼都有了,還有什麼可讓媽媽去求的?!
“別問那麼多,讓你戴就戴,媽媽還害你不成?!對了,咋天咱們小店裡賣了四百多塊的毛收呢!你爸爸把帳都記著,說到年底了還跟你們分紅。”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