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疼痛不由讓她的手一輕,宣傳單和純水立即從紙箱飄飛滾落出來,散了一地……
“怎麼搞的?!抱不動你開口啊!”童遠連忙幾步小跑過去,正準備撿地上的東西,卻發現安雪捂著肚子滿頭是汗直不起腰來。
“怎麼了?!”忍不住多問一句,其實、她怎麼樣與自己沒什麼關係的。
“我肚子好疼。”這一次真的忍不下去了,安雪艱難地回答。
“怎麼好端端地肚子疼?!早上吃什麼了?!”童遠連忙把安雪扶住,她的臉色是真差,這肚子疼肯定不是什麼小問題。
“送我去醫院,我不行了……”越來越疼,疼得安雪幾乎要哭出來。死死抓著童遠的胳膊,從不輕意開口請人的她卻向童遠開口。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跟雷從光不太熟悉的時候,向他開口也覺得好點。可是向童遠、或者是其他人開口,安雪覺得特別艱難。
“醫院?!”童遠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即叫來司機:“快!快送醫院!!”
只感覺下體一股熱流,淺色的休閒褲已印溼了一大片……
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年輕人也停了下來,驚訝地看著早上剛剛演完一出的安雪又上演一出。
“哎!她該不是流產了吧!”幾個多嘴的忍不住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著。
“別看了,各忙各的去!中午陳家寨的汪主任會安排午餐,我先把她送醫院再回來。”童遠簡單交待了一聲,然後把安雪抱上車後關上車門。當然,他根本沒看到安雪的淺色休閒褲後的血色。
“去哪個醫院?!”司機看了看一臉痛苦的安雪,然後問童遠。
“你能不能堅持?!如果能,就趕到怡景,只一個小時可以到。如果不能堅持就到鎮醫院先看看,但我想送你去怡景,怕耽誤你的病情。”童遠想也沒想,馬上理智給安雪分析。
“我忍一會兒,去怡景。”鎮醫院的醫療水平有限,如果真是什麼大問題肯定救不了,反而在這裡耽誤時間。咬了咬嘴唇,安雪深吸一口氣。她是第一次懷孕,完全沒有經驗,但也感受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快,去怡景。”跟司機交待著,童遠卻沒把安雪放下,而是依然抱在懷裡為她擦著汗水和淚水。
就算她再多心機,就算她再複雜,可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柔弱的女人,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女人,孤孤單單一個人真的很好嗎?!就連病了……也沒人管她吧!
“要不要喝點水?!”半路上,童遠一直緊緊握著安雪冰涼的手。
安雪搖頭,卻一句話也懶得說,似乎只說一個字就要全光身上僅剩的一點力氣。
“馬上就到了,馬上。”似乎著急地人是童遠,並不是安雪。一路上,這句話被童遠重複了無數次。
終於,到了醫院,把安雪送到了急診室。
可是醫生才剛進去檢查了不足一分鐘,馬上又退了出來交給童遠一張收費條:“她的孩子流掉了,你去交錢,然後簽字,我們馬上手術清宮。”
“什、什麼?!”完全沒有經驗的童遠也傻了,但愣了愣後馬上飛快去交錢
他能確定,她肯定沒有結婚,不然計生系統總能聽到一些的。可是沒有結婚就有了孩子,這、這更加說明她是一個複雜的女人。
但眼下,人命關天,先是交了錢,然後便冒充孩子爸爸簽了字,安雪終於順利做完手術。
被推入病房的時候,童遠看到安雪憔悴地面容上、掛看淚痕。
“要不要……讓我給你家裡人打電話?!”其實去過她的小租房,知道她是一個人住。而她平時都講普通話,童遠完全可以確定她是外地的,而非怡景人。他指的家裡人是說孩子的爸爸,並不是真的是她的父母。
“不用,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