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哆啦A——”
旁邊傳來了小馬醫師的忍笑,我臉煞白:知道那不好的預感是什麼了。
“哆啦A夢。哦,對,你不提,我們真忘了,還有哆啦A夢呢。”黎若磊嘆悠著,其餘幾個則笑了起來。其中,齊瑜冷笑道:“唱著歌兒到A區的夢。”
我可笑不出來了,心想這事怎麼會變成人盡皆知了。
“劉薇,唱歌吧。”黎若磊突然這麼對我說。
我徵了下。
“唱。就在這裡先唱。反正你是想唱著歌兒到A區,只要你唱的好,我們幾個都滿意的話,你馬上就可以去A區了。”
我疑慮地望著黎若磊皮笑肉不笑的。
“放心。我們說話算話。況且還有謝阿姨作證,她可是百分百支援你的。”
事到如今,我不如爭取到底:“我怎麼知道我唱的歌一定附和你們滿意的標準。”
“沒錯,要公平。”黎若磊轉頭,“謝阿姨,我記得您是中央戲劇學院的終身榮譽教授,聽聞您當年唱的那段龍船調可是紅遍整個大陸。可以在這裡為了我們的劉醫師獻獻藝嗎?”
乍聽到謝阿姨是著名歌唱家這條全新的資訊,我的驚訝可想而知。
謝阿姨笑著應承:“為了劉醫師呀。我當然樂意。那麼各位,我這個老太婆就此獻醜了。”說完,她唱起了龍船調的一段:“正月裡是新年哪咿呦喂,妹娃我年哪呵喂,金哪銀兒索銀哪銀兒索,那羊鵲叫啊捎著鶯鴿啊捎著鶯鴿——”
甜潤的嗓音讓眾人耳目一新,以致當她說唱到那句:“妹娃要過河是那個來推我嗎?我來推你嗎?”那股不一般的甜蜜,簡直是沁入心扉,全場鬨堂叫好。
若在平時,我肯定也會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可現在——
“劉薇,就唱這一段。即使你前面唱不好,只要你把那最後兩句叫到有這種味兒,就算你過關。”
我瞪著他:在這種場合,我怎麼可能唱得出這種歌詞?!我又不是真正的歌唱家!
“怎麼了?你不是很想去A區嗎?不唱了?”黎若磊繼續很“善良”地提議我。
我握緊拳頭,向他們仰起了下巴:“好,我唱。”吸吸氣,我學著謝阿姨的腔調哼唱起龍船調,然唱到那最後兩句時實在叫不出來,支吾了兩下我橫起臉,平著音調背誦道:“妹娃要過河是那個來推我嗎?我來——”
噗哧——後面簡直是笑翻了天,我也背不下去了。
黎若磊忍著滿嘴的笑意點點頭:“你們先打分吧。”
“哎,劉薇,我也是很想給你點同情分的,可那最後兩句實在是太——”瞿正陽率先很善心地替我惋惜。
齊瑜冷哼。
黎若磊則停住了笑,問於凡:“你呢?”
“0分。”於凡非常平靜地說出這麼兩個字,竟使得四周的笑聲剎那全啞住了。
我怔怔地看了看他,心裡清楚自己剛剛唱得亂七八糟,也沒有想過要這幾個傢伙的同情,但這麼直接地聽到“零分”,不免一絲難受。
於是,我成為了ITTCU歷史上第一個以0分全數票決留下的人。我的哆啦A夢不僅泡湯,還變成了噩夢。以致每個經過我身邊的人都不忘向我恭喜:“劉薇,為你的零分乾杯。”
我罵這五個混蛋,急匆匆往外走。結果,背後忽然齊瑜一聲:“劉薇——”
第12章
“劉薇,你跟我過來。”他們幾個跟謝阿姨談了幾句後,齊瑜率先走出了病房,對我這麼喚道。
我充耳不聞,勇敢地往反方向踏出一步。
“劉薇!”
他吼了!
小余早就斂住了笑,憂心非常地扯扯我衣角。
誰叫我現在是寄人籬下呢?